不想蚩尤忽然站了起来,吼了一声「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双拳乱舞,不知
怎地,便将犀渠真人与酸与真人瞬间打倒在地。他转身昂首狂吼,真气横扫,冲
在最前的十几个朋友被气浪飞卷,撞在巨石上,立时气绝。接着又有数十人被他
的真气扫中,横死当场。「
「眼见不妙,大家纷纷后撤。蚩尤也不追来,弯腰抓住犀渠的脖子,将他一
把提了起来,森然怪笑,突然将玄牛斩从自己背上拔了出来,一刀从犀渠的胯下
朝上劈去,登时将他斩成了两半。酸与大吼着跳了起来,却被他一脚踩翻在地。
蚩尤歪着头看他,笑道:」妖精,你猜猜你身上的九个孔是做什么用的?「将插
在身上的那九支蛇矛一根根地抽了出来,闪电似的插入酸与七窍、肚脐和肛门…
…」
「大家又惊又怒,纷纷掏出暗器飞针,弯弓搭箭,朝他暴雨似的打去。那时
众人的心里都害怕得紧,一时也顾不得会误伤蚩尤身旁的裸体女子了。蚩尤将酸
与的尸体朝地上一摔,砸得脑浆进裂,插着手嘿嘿直笑,所有的暗器射到离他一
丈之距时,全部炸断碎裂,四射乱飞。我们射光了所有的箭矢暗器,无计可施,
不敢上前,只好围在四周虚张声势。」
「黑暗中,数百支火炬的光芒明明灭灭,蚩尤站在光影里,脸容狰狞,眼神
凶厉,全身鲜血淋漓,皮肉不住地膨胀跳动,无数道绿光鬼火似的在他身上跳跃,
就好像……就好像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飞龙团白将军挺身而出,大声说:」各位弟兄,各位朋友,他再厉害也不
过一人,咱们齐心协力,定可以将他拿下。倘若此刻退却,则前功尽弃。白某虽
无能,但不敢作临阵脱逃的……「」
「众人见白将军义勇当先,也纷纷呼喝着重新冲上。蚩尤哈哈狂笑,突然狂
风大作,飞沙走石,三昧真火明灭不定,四周黑暗,瞧不真切。混乱中只听见无
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气急速弥漫开来。」
「厮杀声中,忽然听见一个女子惶急叫道:」鱿鱼!你在哪里?「循声望去,
不远处的冰地上竟卧了一个紫衣女子,正艰难地爬起来。」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歇狙、纪九一齐叫道:」那妖女定是他同党,快将她
抓住!「那女子似是刚刚冲开经脉,气力微弱,数十名侦兵一哄而上,立时将她
擒住……」
「纪九封住紫衣女子的经脉,叫道:」小贼,快将苗刀丢给我,乖乖束手就
擒,否则老子就要了她的小命。「
他奶奶的……这厮胁迫弱女子,当真让人瞧下起。若不是当时同仇敌忾,我
非要与他评一评理。「
「蚩尤横刀哈哈怪笑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你杀不杀她,关我龟蛋事?
「毫不理会,转身又去捏那裸体女子的脸颊。众人见状反倒没了主意,那女子格
格笑道:」你当真连我也记不得啦!原来三生石也不能让你想起前生来世吗?
「」
王亦君听到此处:心下忽地一阵酸苦,猛地仰头喝光杯中之酒。眼光扫处,
却见姑射仙子那清澈妙目正凝视着自己,目光相触,双颊微红,又立即别过头去。
王亦君心中一跳,不敢多想,凝神倾听游痕述说。
「纪九大怒,叫道:」烂木奶奶的,你当老子不敢杀她吗?「突然抽出青蛇
针扎在那紫衣女子的中府穴上,那女子忍不住叫出声来。纪九右手如飞,转眼之
间就连扎了二十六处要穴,狞笑道:」再不认输,老子让她化作鬼你也认不得!
「一针便往她天灵盖扎下。」
游痕说到此时,起初的紧张害怕之意已经渐渐消去,眼见这些贵侯王公聚精
会神地聆听自己讲述,暗自得意,越发来了精神。一时口沫横飞,绘声绘色,比
之先前生动数倍,但言语之间也不由得有所夸张修饰。
当下故意一顿,咳嗽一声道:「蚩尤突然周身大震,体内无数绿光发狂似的
乱舞,从他头顶猛然冲出。他蓦地振臂狂吼,右手将那苗刀闪电似的抛了出来,
口中喝道:」给你苗刀!「那声狂吼直如惊雷,许多兄弟登时震得晕倒……」
「纪九被他吼声所震,右手一抖,偏了几分,没有刺中要害。就在此时,那
苗刀已经飞到。绿光一闪,纪九的头颅便冲天飞起,直上云霄。」
「众人大骇,抓住那紫衣女子,纷纷朝后退去。只有歇狙凌空冲掠,奋力将
苗刀抢到,欣喜若狂。蚩尤嘿然道:」这么喜欢苗刀,就藏到身体里好了!「鬼
魅似的冲来,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那苗刀忽然从歇狙双手中自动冲出,蓦地由
上而下折转冲落,瞬间插入歇狙头颅,连柄没入。」
「蚩尤哈哈狂笑,」喀啦啦「脆响声中,骨骼又拉长扩增了数尺,周身皮肉
鼓舞起伏,彷佛无数气泡在皮肤上不断绽破,冲出万千碧绿光气,丑怪至极。右
手忽然破入歇狙的肚子,连带着一团血淋淋的肠子,将苗刀拔了出来,大步朝我
们走来。我们见他浑身血污,与妖魔无异,惊怒之下都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务
求与他一决生死。」
「这时阴风狂舞,数百支三昧火炬竟然熄灭了大半。黑暗之中,蚩尤仿佛万
干碧光绿蛇交缠绕舞的怪物,狂笑着急速冲来。」轰「地一声爆响,他的皮肤四
处进裂,血花四射,无数七彩甲虫密雨似的爆射飞舞,朝我们缤纷冲来。」
众人动容,失声道:「九冥尸蛊!难道果真是尸蛊附体?」他们先前听槐鬼、
离仑转述王亦君的推测时,尚且将信将疑,但此刻听游痕描述,那甲虫当是尸蛊
无疑。
「蚩尤狂吼声中,无数甲虫利箭似的射入众人的身体,顷刻之间,几乎所有
的人都惨叫着剧烈抽搐起来。
蚩尤双眼凶光怒放,森然怪笑,突然探出双手凌空抓攫,叫道:「通通过来
吧!」众人凄烈哀嚎,抱着头满地打滚,痛苦已极。突然有个人飞了起来,凌空
朝他撞去,天灵盖和胸部猛地炸裂,鲜血、脑浆四处喷飞,无数只彩色甲虫缠绕
着一道绿光冲了出来,发出惨烈的怪叫,没入蚩尤的身体。接着第二个人、第三
个人……越来越多,无数人在他四周盘旋飞舞,「噗噗」连声,数不尽的甲虫缠
绕着绿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光芒冲没入了他的身体。他怒吼欢呼着,全身急剧
膨胀,闪闪发光,万千道光芒像江河入海,汇集到他的丹田、心脉……「
众人面色大变,齐齐失声道:「摄神御鬼大法!」王亦君闻言亦凛然色变。
摄神御鬼大法乃是大荒中至为阴邪恶毒的三大妖法之一,即吸纳他人的元神化为
己用,御使强尸为恶。练此妖法者,短期之内真元可急速增长,但若不能将体内
的万千元神逐一消融吸化,则必定精神错乱,直至元神进爆,形神俱灭,直如饮
鸩止渴。
此妖法分为「蛊宗」、「神器宗」、「元神宗」三支。这三宗的区别在于吸
控他人元神的媒介不同,「蛊宗」以尸蛊,「神器宗」以器物,「元神宗」则直
接以一己念力吸纳他人元神。其中又以「元神宗」最为艰深罕见。而蚩尤眼下所
使的,必定是「蛊宗」。
「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不愧为我青木鬼王。」王亦君脑中灵光霍闪,蓦
地想起方山顶上,那黑笠人误认自己为蚩尤时,所说的那句奇怪的话来。一时心
神剧震,呼吸不畅,陡然明白:「鱿鱼魔化,必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
游痕吐舌道:「原来这就是」摄神御鬼大法「?难怪这等妖邪厉害!只见不
到片刻之间,便有六、七十人被吸定魂魄,直挺挺地摔落在地。其余的数百人全
都凌空环绕,鬼哭狼嚎。」
「蚩尤嘶声狂吼,全身仿佛皮囊似的不住胀大,闪耀着各种光芒。皮肤迸裂,
魂光跳跃,突然七窍开裂,污血横流,冲出七道巨大的彩光。小人定睛望去,那
七道彩光竟是由无数厉鬼魂魄交织而成,在空中狰狞怪笑,扭曲变化,可怕之极。」
「那紫衣女子望着蚩尤,极是吃惊,突然乘着他痛苦嘶吼之际,将一颗淡绿
色的玉石闪电似的弹飞射入蚩尤的口中。蚩尤大叫一声,周身光芒爆放,气浪鼓
舞,四周飞舞的众人登时四射摔飞。那七道魂光哀嚎着钻回蚩尤的七窍,他抱着
头发狂惨叫,重重摔倒在地,不断地抽搐翻滚。紫衣女子跑上前去,抱着他不断
地呼喊,泪水滚落。」
「这时太阳渐渐地露出红边,山崖上逐渐地明亮起来。到处都是尸体,惨烈
无比,鲜血结成了薄冰,放眼望去,地上都是闪闪的红光。远处那裸体女子突然
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猛地跃了起来,凌空一掌,发出一道白光,正正地击在蚩
尤的身上。蚩尤怒吼一声,喷出几口鲜血,摔落到数丈之外。那紫衣女子反应极
快,倏地抢身抱起蚩尤,东窜西掠,忽地转向朝我这儿逃来。」
「裸体女子厉声长笑,冰寒真气像蜘蛛丝似的纵横飞舞,所到之处,山石无
下粉碎炸裂。紫衣女子被气浪击震,蓦地摔落,恰好滚到我的身旁,昏迷不醒。
我连忙将眼睛闭上,只眯了一条细缝凝神偷看。裸体女子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恨怒已极,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辞,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蚩尤
眼白翻动,喉中发出赫赫的声响,双手扼住自己的咽喉,痛楚狂乱。」
「就在这时,木族的一个侦兵」啊「地一声醒转,裸体女子低下头冷冷道:」
刚才的一切你都瞧见了?「
那侦兵惊骇之下说不出话,只是不断地点头。我心里暗呼糟糕,这女人恼羞
成怒,要杀人灭口!果然,那裸体女子指尖一弹,那侦兵惨叫着抓挠双眼,抽搐
毙命。几个侦兵醒转,见状大骇,纷纷夺路而逃。那裸体女子厉暍声中,霜风白
光闪电飞舞,将他们尽数杀死。她一路行来,周围未死之人都被屠戮殆尽,就连
那些尸体也被戳出几个窟窿。「
「眼见她越来越近,我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小人……小人冥思苦想,突然计
上心头,悄悄将」千里子母香「
涂在身旁蚩尤的衣角上,这样一来,即便我战死于此,娘娘也能根据子母香
找到蚩尤,查明真相。「
「小人正准备豁出性命相拼,那紫衣女子突然跃起,抱着蚩尤冲天飞去。她
身法奇快,转眼间便御风飞出百丈开外,裸体女子惊怒之下,顾不得其他,乘风
凌空追去。三人越去越远,很快便消失在贝嫘峰巅。」
「小人急忙爬了起来,在地上作了记号,又留下一只青蚨虫,然后骑着惊鸟
追去。到了冰河谷外峰,远远地瞧见紫衣女子抱着蚩尤钻入到一个冰洞之中。冰
河谷一带,我最是熟悉,那冰洞乃是百年前」穿山甲虎「的巢穴,自从那怪兽被
猎杀之后便成了鸟鼠聚集之地,深约三十丈,但四壁坚硬如钢,无处可遁。」
「那裸体女子恼恨已极,却不敢追入,只在洞外守候,口中又念起那咒语来。
冰洞中不时地发出蚩尤的狂吼声,就像绝望的野兽将死时的嚎哭。小人猜想,她
必是以什么法术操纵蚩尤,想让他自行寻死,或乖乖就擒。」
「我守在外峰巨石之后,就这般过了一夜,我一刻也不敢眨眼,瞪着眼睛,
看着他们,寸步不离。冰洞内外再无动静,蚩尤的吼声渐渐听不到了,偶尔响起
爆炸声,整个山峰都随之剧烈震动。」
「好不容易捱到今日凌晨,太阳出来了,照得雪峰闪闪发光,远处忽然传来
鸟叫兽吼的声音,竟是成百上千的本族侦兵和别族好汉从东面包抄赶来!我心里
大喜,心想总算没有辜负陛下和娘娘的重托,就是即刻死了,也心安理得了。」
说到最后一句,热泪夺眶而出,哽咽难言。
游痕揉着眼睛,哽咽道:「这时那裸体女子见众人赶到,恼恨无计,匆匆御
风离去。片刻之后,风侯团石将军、白鸟团乌将军,还有土族、水族、木族的诸
多英雄纷纷赶到,将那冰洞四周层层围住。」
「土、木,水三族的朋友急下可待便想强攻而入,但刚到洞口,便纷纷惨叫
横死。那洞口狭窄,我们人数虽然众多,却也不能一涌而入。无奈之下,便各施
法术,埂薰火攻,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始终不能将蚩尤二人逼出。过了半个时辰,
黑木长老传唤小人,小人片刻不敢耽误,便随着御卫前来拜见陛下、王母娘娘了。」
黑木铜哼了一声道:「陛下、王母,此人贪生怕死,临阵龟缩,还巧言令色,
蒙蔽圣听,罪不容赦。我将他提往刑法会,交由众长老议决。」游痕大骇,伏地
不起。
白帝微微一笑道:「罢了,他虽然胆小贪生,但总算没有擅离职守。面临险
境,机灵应变,也算立了一功,功过相抵,两不追究,依旧回飞龙团做他的侦兵
便是。」
当是时,匆听车外有人叫道:「瑰璃山到了!」话音未落,外面叱喝四起,
刀剑铿然不绝,隔窗望去,五族群雄纷纷拔刀握剑,驱鸟急飞穿梭,杀气腾腾。
车中众人一凛,纷纷凝视白帝、西王母二人,情势微妙,不知他们究竟将如
何处置蚩尤。白帝缓缓道:「传令,此事蹊跷之处甚多,蚩尤公子对本族又有大
恩。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蚩尤公子仍是我们金族的客人,大家不可怠慢了。」
众人轰然应诺。
王亦君感激不已,拜倒道:「多谢白帝。」少昊、陆吾等人亦颇为欢喜。此
时车外喧哗更甚,众人纷纷起身,到车窗处眺望。王亦君亦强敛心神,临窗朝南
远眺。
蓝天似海,白云悠悠;巍巍雪山,连绵不绝。正前方两座高峭险峰嵯岈对立,
仿佛虎牙交错,择人而噬。
狂风从山崖之间呼啸冲出,冰雪迷蒙飞舞,卷来淡淡的血腥之气。山崖之后,
便是瑰璃山、冰河谷。
寒风扑面,眼前是一个极大的冰谷,两侧冰墙高巍迤逦,仿佛一道巨大的冰
雪长廊。冰地雪壁上,横七竖八地掩埋了数百具尸体,鲜血横流,冻结为冰,在
阳光下闪耀着红彤彤的光泽。众人惊骇无语,细细打量,每具尸体尽皆胸膛碎裂,
瞠目张口,死状极尽凄怖。
沿着冰谷一路疾飞,尸体越来越多,上午围困此处的上千名五族群雄尽数死
绝。偌大的冰河谷,竟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墓。
突听姑射仙子淡淡道:「由这些人的伤口来看,都是一击致命,震断心脉,
但是伤口大小不尽相同,似乎不是一人所为。况且上千人来不及反抗,来不及逃
跑,顷刻间便悉数被杀,倘若只是一人,那这人的修为简直通天彻地。」众人凝
神察看,果不其然,纷纷大凛:倘若不是蚩尤,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那冰洞在冰河谷的西侧峭壁之上,洞口纵横不过六尺,冰牙交错,洞内黑漆
漆一团。洞口周围匍匐了数十具尸体,小丘似的交叠一处。几只黄羽碧喙燕子似
的怪鸟在尸丘上蹦蹦跳跳,发出清脆的鸣叫,瞧见众人汹汹飞来,连忙振翅钻回
洞中。
游痕从怀中掏出青蚨虫,见那虫子急速振翅,朝冰洞飞去,他七上八下的心
方才安然着地,大喜颤声叫道:「还在!还在!」众人见蚩尤仍在,喜怒交集,
将那洞口团团围住,高声叱喝,叫骂不已。但惧怕他凶威,不敢贸然冲入。
陆吾朗声道:「蚩尤公子,本族白帝陛下、王母娘娘特来此迎接尊驾,与公
子一齐返回玉山,查明这几日事情的真相,还请公子放心现身。」声如雷鸣,登
时将众人的喧哗压了过去。连喊了十几遍,殊无应答。
当是时,那冰洞中突然传来轰隆震响,数百只怪鸟尖声怪叫,轰然冲出,冲
天炸飞。众人吃了一惊,齐齐后退,刀剑铿然交错,凝神戒备。
「蓬」地一声轻响,雪层纷飞,两个人影抱着几团冰雪从冰洞中滚了出来。
五族群雄大喜,齐声大暍,轰然围涌。纷纷挺矛挥刀,刺劈而下。刹那之间光影
闪动,迅疾如电,显是想要抢在金族众人阻止之前毙敌建功。
王亦君惊怒交集,倏然冲出,喝道:「让开!」真气蓬然冲涌,碧光耀目,
断剑如流星飞虹脱手射出,破入人群之中。
「叮当」脆响,如暴雨连珠。群雄眼前一花,只觉翠绿狂风飞扫横卷,呼吸
一窒,手臂酸麻,周身真气忽然倒撞回丹田之内。惊呼痛吼,纷纷身不由己冲天
倒摔,四面趺退。定睛再望时,却见王亦君长身玉立于冰雪之中,气定神闲。右
手一转,将断剑倏然插回竹鞘之中。
王亦君朝众人微一拱手,低头望去,蓦地大吃一惊,颤声道:「纤纤!」那
两人浑身白装素裹,宛若雪人。
左边一人身形娇小,俏脸如花,赫然正是纤纤。西王母等人又惊又喜,纷纷
围了上来。
王亦君俯身抱起纤纤,心中激动狂喜,轻轻擦去她脸上的冰层,连声呼唤。
她忽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徐徐睁开双眼,凝视着王亦君,又是欢喜又是委屈,
泪水倏然流了下来,迅速凝为清冰。
王亦君心中大痛,紧紧将她抱住。纤纤眼中突然闪过欣喜欢悦的神色,忽然
又被恐惧担心所代替,牙关格格乱撞,细若蚊吟地说道:「大哥……快救……蚩
尤大哥……他……他被人……」气息不继,蓦地晕迷。
这时众人将另一人翻转过身,齐声惊呼:「姬公子!」那人风神玉朗,双目
紧闭,正是姬远玄。碧螺峰顶,明月高悬,大风呼啸,雪杉林起伏摇摆,树涛阵
阵。遍地冰雪闪闪发光,几只雪貂倏然穿梭而过。
林外崖边,昆仑宫恒和殿巍然盘踞,飞角流檐,气势雄伟。此殿是金族长老
会三大议殿之一,昆仑重地。
殿外数百名侍卫持戈傲立,如冰雕石人。
殿内烛火高照,明珠灿灿,亮如白昼。玉石桌案环形围列,白帝、西王母等
人倚案围坐在厚厚的雪牛地毯上,面色凝重。殿中三十八人,除了王亦君、姑射
仙子、姬远玄之外,无一不是金族至为重要的贵侯长老。
自冰河谷救得纤纤与姬远玄以来,西王母、王亦君一行立时折转赶回昆仑宫,
将他们由御医救治;同时广派侦兵,四处寻找蚩尤二人的下落。
纤纤两人受伤不重,不过是经脉封堵,又受了寒毒,姬远玄过了半个时辰便
已醒转,黄昏时候业已行动无碍:但纤纤真气不济,依旧昏迷不醒,偶有醒转,
呼唤了几声「大哥」,便又沉沉睡去。
王亦君见纤纤无恙,大为放心。原想陪伴左右,但见西王母伫立床侧,怔怔
地凝视纤纤,悲喜交集,神色恍惚,他心下知趣,当下寻了一个借口,悄悄地随
众人退了出去。
姬远玄醒来之后,听上族众侍卫哭诉黄帝噩耗,面色惨白,木无表情,半晌
才点头道:「知道了……」便不再言语,对于自己为何会在那冰洞之内等话题则
闭口不谈,关门沉思。而后传令侍卫禀报西王母,请求当夜与金族贵侯以及王亦
君、姑射仙子商议要事。众侍卫虽大惑不解,但却不敢多问。
王亦君对蚩尤刺杀黄帝之事始终歉疚不安,又为纤纤昏迷前的言语忐忑不安,
从纤纤房中出来之后,原想到姬远玄的贵宾馆登门恳谈,说个明白,但见姬远玄
闭门不出,土族侍卫又恨恨敌视,唯有作罢。想到一月之间,人事俱非,心下更
是慨然。
入夜之后,西王母依照姬远玄的要求,密召重臣长老、王亦君等人,聚集恒
和殿。众人既已到齐,侍女卫士尽皆退出,殿门徐徐紧闭。姬远玄起身行礼,大
步走到殿中,朝白帝与西王母拜倒,大声道:「小侄恳请白帝、王母娘娘主持公
道,为我父王报仇!」一语未毕,热泪已夺眶而出。
众人纷纷朝王亦君望来,面露尴尬之色。王亦君百感交杂,正要起身说话,
却听白帝叹道:「黄帝驾崩,本族难咎其职,此事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此中蹊跷
离奇之处甚多,蚩尤公子又下落不明……」
姬远玄摇头道:「父王虽然的的确确死在蚩尤兄弟的刀下,但姬某不是糊涂
之人,此事罪不在蚩尤兄弟,而在幕后操纵他的奸贼。」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王亦君「啊」地一声,又是惊喜又是感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姬远玄咬牙道:「蚩尤兄弟是中了烛龙老妖的九冥尸蛊,受其摆布,才刺杀
了父王!」众人闻言无不哗然。
王亦君、白帝等人虽已隐隐猜着,但听见姬远玄说出此话,仍不免大为惊诧。
西王母缓缓道:「姬公子何出此言?」姬远玄眼圈微微一红,沈声道:「那
日在昆仑山上遭遇狂风暴,飞车炸裂,眼看大家将在暴风雪中失散。我想起答应
了王兄弟照顾好纤纤姑娘,不敢怠慢,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一刻也没有松开。
狂风肆虐,突然引发大雪崩,仓促之间我瞧见山壁上有个洞穴,便拽着纤纤姑娘
抢在雪崩塌陷之前钻入洞中。」
「雪崩过后,洞口被封得严严实实,不得而出。无奈之下,我和纤纤姑娘只
有顺着那山洞朝里走。如此胡乱走了几日,始终没有找着出口。好在洞里雪水甚
多,我怀中又带了一些仙丹药丸,足够纤纤姑娘充饥解渴。
今日早晨,我们沿着洞中的冰河融水往前走,忽然看见上方跳下几只鼹鼠,
惊慌失措地奔逃,抬头望去,竟有一个一尺多宽的甬洞,隐隐可以听见说话声,
仔细辨听,竟是蚩尤兄弟和小苏儿姑娘的声音。「
「我们大喜,正要呼喊,却听见众多人嘈杂呐喊道:」蚩尤狗贼,快快滚出
来给黄帝陛下偿命!「」他奶奶的,有胆杀人,没胆担待,想躲在洞里做王八吗?
「我听到这些话,直如五雷轰顶,险些晕厥。惊怒之下,便想立时钻出甬洞,问
个究竟。这时,听见小苏儿姑娘笑道:」你们这些有脑没汁的烂石榴脑袋,也不
想想蚩尤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黄帝?究竟是刀子有罪,还是拿刀的人该死?「」
「我听着众人吵嚷叫骂,终于将这几日发生之事听了个大概。悲痛愤怒之余,也
曾想立即冲上去,杀了蚩尤兄弟为父报仇,但所幸纤纤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在
我耳旁不住地说:」我蚩尤大哥决计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恶人挑唆陷害!
「我的心里才逐渐地冷静下来。」
「这时,突然听见洞外惨叫迭起,骨骼肢体碎裂进爆的声音此起彼落,众人
惊呼怒吼,乱作一团。我只道洞外又发生雪崩,但再一聆听,却并无冰雪崩塌的
巨响,反倒听见几个阴森森的笑声忽东忽西,变幻不定。片刻之间,洞外惨叫声
渐渐止息,变得一片死寂。」
「我正觉不妙,便听见」砰「地一声闷响,巨石炸裂,蚩尤兄弟发出一声狂
吼,与什么人激斗不休。小苏儿姑娘怒道:」五个打一个,你们羞也不羞?「那
阴森森的笑声一齐响了起来:」五个打一个,总比一千打一个来得好吧?青木鬼
王,我们帮你杀了那一千废物,你还不感激我们吗?「听那衣袂翻飞、足尖点地
的声音,那五人动作快如鬼魅,真气之强,都近仙级。我心里惊怒迷惑,决计查
个水落石出。」
「我让纤纤姑娘藏在下方,不要出声。自己则以」缩骨法「从那甬洞中悄悄
地钻了上去。洞中漆黑一片,我出来之处恰好有两块巨石隔挡蔽身。透过石隙朝
外望去,看见蚩尤兄弟怒吼着和五个黑影穿梭激斗,小苏儿姑娘则已经被一个黑
影封住经脉,斜靠在我三尺之外,不能动弹。蚩尤兄弟真气狂猛,比数日前强了
几倍有余,只是……只是有些阴邪古怪。但以一敌五,很快便不支落败。」
「这时纤纤姑娘悄悄地从甬洞中钻了出来,黑暗中撞落了一个冰块。小苏儿
姑娘蓦地转头望来,眼睛一亮,又立时若无其事地掉过头去,笑道:」你们杀了
那一千多笨蛋,又是想嫁祸蚩尤吗?「一个黑影阴森笑道:」是又如何?「小苏
儿姑娘道:」烛真神这一招当真厉害之至,用九冥尸蛊控制蚩尤,借刀杀人,既
除了黄帝这夙敌,又嫁祸蚩尤,让反对水族的联盟自行崩溃。嘿嘿,真是厉害呢!
「我倏地一楞,知道她这话是说与我听的。」
「那黑影桀桀笑道:」晏国主冰雪聪明,当真什么也瞒不了你。可惜有些自
作聪明,居然叛族投敌,嘿嘿,连本真丹也舍得不要了。「我听到此处,悲怒欲
狂,心里又是一阵惭愧。烛龙老妖觊觎本族久矣,数次三番挑唆内乱,指使人谋
弑父王,当日事败,自不甘心,才又想出此等歹毒的阴谋来。可恨我初闻噩耗,
急怒之下竟不能明辨是非,险些错怪了蚩尤兄弟。」
说到此处,姬远玄忽地转过身来,朝王亦君拜倒,沉声道:「王兄弟、蚩尤
兄弟于本族有大恩,姬某居然不明是非,险些误中奸人之计,恩将仇报,实在羞
愧之极!这几日来,本族中许多将士言行不恭,多有冒犯,姬某在此恳请王兄弟
原谅。」
众人哄然,王亦君急忙将他扶起,感激愧疚,无以复加,叹道:「姬兄这一
番话,更让我羞愧难当了。蚩尤虽然中尸蛊之惑,才铸成大错,但黄帝终究是被
他所杀,实在……实在罪孽深重。」
白帝慨然叹道:「姬公子……太子仁厚高义,谦恭自律,大荒有如此少年俊
彦,实在是天下苍生之幸!」
众人深以为然,纷纷微笑点头。
姬远玄行礼谢过,又道:「蚩尤兄弟渐渐不支,忽地被三个黑影齐齐击中,
重伤摔飞。纤纤姑娘极是着急,央求我出手相助。我震碎巨石,冲了出去,岂料
那五人极是厉害,方甫听见声响,便立时鬼魅似的包抄而来,瞬间将我经脉尽数
封住。他们真气阴邪诡异,彷佛寒流冰水,我周身冻结,当即倒地。纤纤姑娘也
随即被他们制住了。」
「便在此时,洞外突然响起几只怪鸟的叫声,一个唉唉叹道:」死了这么多
人,今天鬼界驿站又要客满了。「
另一只鸟冷冰冰地叫道:「冤枉冤枉,都是枉死鬼,六月飞霜,六月飞霜。」
洞内五人一惊,森然暍道:「是谁装神弄鬼?」一只乌鸦尖声笑道:「嘎嘎,我
们本来就是鬼,还装个屁哩!蠢蛋,咱们都是老乡,出了九泉就不认俺们这些穷
亲戚了吗?没良心,嘎嘎。」「
「那五人狞笑道:」既是鬼界冤魂,我便送你们回老家吧!「五道彩光爆射
而出,将洞口的冰石炸得粉碎。
那三只怪鸟咿呀乱叫着逃之天天。继而一道碧影电闪冲入,洞内「乒乓」大
作,那五人竟被打得节节溃退。我心下大喜,不知是什么高人相助,正想奋力冲
开经脉,忽然洞内一阵惊天动地的轰响,气浪迸爆,将我震晕。
再度醒来之时,便听见陆虎神在洞外的话语。洞内空空荡荡,只剩下我和纤
纤姑娘两人。于是我奋力冲开部分经脉,抱着纤纤姑娘从洞口冲了出来。「
众人听到此处,对此事已经大概明了,只是尚有些许细节不知究底。想到烛
龙在金族境内借刀刺杀黄帝,一石数鸟,用心歹毒,都是惊怒愤慨,沉吟不语。
姬远玄再次拜倒,含泪道:「烛龙老妖在金族境内弑杀我父王,乃是为了挑
起金、土、龙三族的怨隙,其心可诛。回顾数月以来,木族雷神蒙冤,东荒大乱;
火族赤帝驾崩,裂土分疆:寒荒洪水泛滥,叛乱滋生;而今我父王遇刺,土族风
雨飘摇,无一不是拜老妖所赐。老妖野心勃勃,为一己私欲,不惜涂炭生灵,劫
难天下,其罪滔天,实是大荒公敌。小侄恳请白帝、王母主持公道,为天下人除
此巨奸!」
众人面面相观,满脸尴尬犹豫。白帝与西王母亦沉吟不语。西王母徐徐道:
「姬贤侄,此事尚不足以定论,且相关重大,稍有不慎,只怕便要引起大荒浩劫。
且容我们仔细计议。但黄帝之事,我们定当查个水落石出,决不姑息凶手,姬公
子敬请放心。」
姬远玄颇为失望,只得拜谢入席。众人默然半晌,各自无语,当下饮酒用膳。
王亦君喝了几杯酒,只觉得甘香辣烈,回味无穷,脱口道:「好酒!」白帝微微
一笑道:「此酒叫」三更到「,三更一到,酒意发作,不管平素如何谦文有礼,
都要原形尽露。王太子、姬公子可要小心了。」
众人莞尔,王亦君心中一动:「白帝温和淡泊,长者风度,怎会突然开如此
玩笑?难道他另有所指,暗示让我们三更到此吗?」与姬远玄对望一眼,又惊又
喜,笑道:「既是三更才发作,眼下管他做甚?且让我痛饮三百杯!」众人微笑,
纷纷举杯。
三更时分,月华如水,王亦君与姬远玄飘然掠上碧螺峰顶,避开众侍卫,穿
入海浪般起伏的雪杉林,绕崖疾掠,从悬崖外侧跃上恒和殿的檐顶。忽听一人微
笑传音道:「两位贤侄果然聪颖过人,快快请进吧!」窗子悄然打开。
王亦君二人大喜,翻身穿入。月光斜照,殿内一角清辉中赫然站了白帝、西
王母二人。四人在案前坐定,白帝沉吟道:「烛真神以尸蛊操控蚩尤公子,刺杀
黄帝,几已是定论,但却缺乏有力证据。姬公子与纤纤姑娘虽然都曾听见真相,
偏偏又都是此案的重要关系人,水族大可以死不认帐,倒打一耙。眼下最为紧要
的,便是找到蚩尤和那几个黑衣人……」
王亦君突然想到方山顶上遇见的神秘黑笠人,心中一动,「是了,此事中还
有一个疑点,我一直不甚明了。」
白帝道:「太子请说。」
王亦君遂将当时遇见黑笠人时的诸多奇怪细节一一讲来,「以我分析,那黑
笠人当是水妖无疑,也必定与蚩尤魔化之事契契相关。但他为何要从北海真神手
中抢走三生石?北海真神为何又对他如此惊恐骇惧?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为何
要杀了烛龙独子烛鼓之?」
众人动容,白帝叹道:「王太子的疑虑与我们不谋而合。三生石倒也罢了,
但杀烛公子实在匪夷所思。」
姬远玄眉头微皱,沈声道:「毒蛇噬手,壮士断腕。倘若烛鼓之当真是烛龙
老妖下令杀死的呢?」王亦君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灵光霍闪,突然明
白他言下所指,惊骇更甚。
姬远玄道:「寒荒国之变,烛龙老妖阴谋败露,极为被动。挑唆金族内乱、
引发西荒洪水、嫁祸谋害少昊太子,罪大莫焉。倘若在蟠桃会上,白帝、王母以
此三条罪状中的任意一条诘责老妖,便足以让他狼狈不堪,百口莫辨。以烛龙老
妖之奸毒,必定要设法堵住金族之口,甚至反戈一击。」
西王母淡淡道:「姬公子言下之意,烛真神为了扭转被动局势,不惜派人在
昆仑山下击杀独子,使得金族蒙背黑锅,自觉理亏,不敢追讨寒荒之事?」姬远
玄斩钉截铁道:「正是!」众人沉吟不语。
姬远玄望了王亦君一眼,又道:「况且烛鼓之在钟山密室迷奸木族圣女未果,
一旦被抖露出来,亦是死路一条。与其被他族逼杀,倒不如自己动手,化被动为
主动。」
白帝与西王母对望一眼,缓缓道:「实不相瞒,自烛公子在昆仑暴毙伊始,
水族便屡遣使者,诘难问罪,气势咄咄逼人;又乘势以诸多无理条件相要挟,迫
使我们就范。这几日来,金族情势大转被动,一如公子所料。」
王亦君心下骇讶凛然,在姬远玄点破之前,他实在料不到烛老妖竟会狠辣至
此。但此刻想来,这一招「壁虎断尾」实是厉害之极。烛老妖连亲生独子都舍得
下手,天下实无他做不出的事情了。
沉吟片刻,西王母淡然道:「蟠桃会在即,我们乃东道主,而此聚会又素来
是大荒五族欢好联谊的盛会,自然不能发生任何不愉快之事。」王亦君、姬远玄
点头恭声道:「那是自然。」
岂料西王母话锋匆地一转,淡淡道:「不过蟠桃会上,若其他各族之间有什
么意外争执,身为地主,我们理当公正调和,决计不能让奸人得逞。」姬远玄大
喜,微笑道:「王母所言极是。正所谓开门揖盗,关门打狗。」
西王母微微一笑,淡淡道:「蟠桃会后,宾主两散。倘有盗贼上门相逼,自
然不能和他客气了。今夜请两位到此,便是商议蟠桃会后之事。」王亦君,姬远
玄精神大振,到了此时,方入正题。
西王母道:「烛真神心计深远,为了当上神帝,这几年广布羽翼,在五族中
埋了诸多内线,所以对各族一举一动了若指掌。等到我们有所醒悟时,已经竹茂
连根,拔之不去了。他借助这些内奸,挑唆内乱,扶植傀儡,兵不血刃地削弱各
族势力,屡试不爽。要想击败烛真神,必先将这些内奸尽数除尽。」
「水族地大物博,精兵猛将不计其数,势力之大,远非四族中任何一族所能
比拟。要想击败烛真神,必须联合各族之力,围遏牵制,才能迫其就范。而眼下
五族之中,木神句芒、火族新任赤帝烈碧光晟与烛真神相从甚密,大荒已有半壁
江山握于他手,情势更为危急。」
姬远玄微笑道:「西王母说的极是。实不相瞒,我们也正有此意。当日在丰
山之上,王太子、蚩尤公平、火族八郡主与我四人便已相约盟誓,联合龙族、火
族、土族三族之力,挫败烛龙老妖的阴谋野心,还复大荒和平。倘若金族加入,
以白帝、王母为龙头,这联盟必将足以与他们抗衡。」
王亦君心下振奋,点头道:「不错,白帝、王母在大荒中德高望重,若为联
盟之首,必可领袖群雄,天下归心。」
西王母与白帝对望一眼,目露欣悦之色,白帝微笑道:「谁为龙头倒在其次,
只要四族同心协力,遏止烛真神的野心,保护天下太平,不生战火,便是苍生之
福,千秋功德。」王亦君微笑道:「白帝此言差矣!」三人一怔,惑然相望。
王亦君笑道:「既是要遏制烛龙老妖,不生战火,谁做龙头当然重要之极。
我们四族大张旗鼓地结盟,推选白帝、西王母为盟王,必定可以极大地团结人心,
鼓舞士气,同时敲山震虎,威吓烛老妖不敢轻举妄动。正所谓敲锣驱天狗,打草
惊毒蛇。」
众人闻言莞尔,西王母对王亦君原本一直颇为冷淡,此刻也微微一笑道:
「王太子这」大张旗鼓「四字说得极是!既要结盟,便要大势张罗,让天下人都
知道。若能因此遏住烛真神的野心,自是最好不过。」
顿了顿,淡然道:「但是迄今为止,烛真神始终藏在幕后,置身局外,我们
四族若推选白帝为龙头,公然结盟讨伐,反而显得师出无名,仗势欺人。只怕他
非但不会退缩,还要作出弱者受侮的姿态,乘势与句芒、烈碧光晟等人结盟,以
自卫反击为名掀起战端。那时战事一开,大荒浩劫必不可幸免,岂不是与我们的
初衷尽相违背吗?」
她这几句话说得鞭辟入里,王亦君与姬远玄听得冷汗涔涔,哑口无言。姬远
玄叹道:「王母深谋远虑,小侄惭愧之至。不知王母有何妙计?我们马首是瞻。」
西王母淡然一笑道:「姬公子取笑了。妙计不敢当,只有一个稳妥之法,可
令天下英雄心知肚明,却又不落人以口实把柄。」王亦君、姬远玄大喜相问。
西王母道:「上、火、龙、金四族王侯既非嫡亲,又无姻戚,突然结盟,总
得事出有因才是。只要我们找得出这」因「,彼此之间有了公开而紧密的联系,
这盟不结自成。盟主不盟主,不提也罢,天下人的眼睛自是雪亮分明。」
她稍稍一顿,凝视王亦君、姬远玄二人,微笑道:「姬公子、王太子与炎帝
三人年纪相若,彼此之间又惺惺相惜,何不在蟠桃会上结为异姓兄弟?」
王亦君与姬远玄一楞,对望一眼,登时了然,大喜道:「妙极!」三人一旦
结为兄弟,土、火、龙三族自然成了唇齿相依的兄弟之邦,无须其他任何理由,
盟约已成。只是金族又该如何加入这联盟之中?
两人正自揣想,西王母秋波一转,凝视王亦君道:「王太子,听说纤纤姑娘
是太子义妹,彼此情同手足,是吗?」王亦君一凛,恭声道:「是。」
西王母淡淡一笑道:「白帝陛下见着纤纤姑娘后,极是喜爱,如若王太子不
弃,陛下想收她为女……」王亦君「啊」地一声,又惊又喜,恍然忖道:「是了,
她身为圣女,自然不敢与纤纤相认,所以让白帝出面。纤纤当上金族公主,一则
她们母女可以正大光明地团圆,二则龙族、金族也化为友邦,四族联盟自然形成。」
当下微笑道:「白帝德高望重,至尊之身,纤纤有父如此,可要羡煞天下的
女儿了。」心中蓦地闪过科汗淮的身影,微感凄凉。姬远玄欢喜不已,依样画葫
芦,笑道:「恭喜恭喜!纤纤姑娘冰雪聪明,天仙人物,白帝有女如此,可要羡
煞天下父亲了。」四人一齐笑了起来。
西王母微笑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白帝便昭告天下,立纤纤姑娘为金
族西陵公主。蟠桃会第一日,我们便在五族英雄面前,大势张罗,热热闹闹地举
办公王仪礼。」
姬远玄微笑道:「那么王太子、炎帝和我三人,也在那一日当着天下豪杰之
面,轰轰烈烈地结拜为异姓兄弟。」众人心领神会,相顾而笑。计议已定,心下
都大为轻松。远远听得更梆寥落,已过四更,四人起身道别。
白帝白衣飘舞,率先乘风而去。王亦君正要随姬远玄跃出窗外,忽然听见西
王母传音道:「太子止步。」
心中一凛,转过身来。
第三五章西王圣母
殿内空空荡荡,光影迷离,西王母半身隐于黑暗中,面容迷昧不明。唯有双
眸闪闪发光,宛如蛰伏于暗夜丛林的白豹,危险、冷酷而又优雅。
王亦君心生寒意,微笑行礼,「王母有何吩咐?」西王母寂然不语,只是淡
淡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冰雕玉铸,动也不动。目光冰冷,神色变幻不定,凌
厉的杀气缓缓凝聚,又渐渐散去;几次三番,回圈不已,宛如殿中那飘渺弥漫的
雾气。
王亦君心下大凛,姿势不变,暗自凝神聚气,恭恭敬敬地静候其间。不知过
了多久,一阵寒风呼啸入殿,西王母腰间玉胜叮当脆响,发出魔魅而凄厉的韵律。
她淡淡地问,「王太子,听说你腹内有一颗记事珠?」
王亦君猛吃一惊,当夜在灵山上,洛姬雅以丁香之舌,将记事珠神不知鬼不
觉地送入他的口中,在场诸人都没有瞧出,何以西王母竟能知道?难道她竟有千
里眼、顺风耳吗?心中骇讶不已。但他聪明过人,瞬息间明白她言下寓意。
当下恭声道,「记事珠只记该记之事,其他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从来不能记
住。不过……」蓦地,王亦君语气一转,「嘿嘿……夜深了……王母该歇歇了…
…」
西王母闻言大吃一惊,「你……」,突然感到念力已经无法凝聚,「你动了
什么手脚……」她只感觉到气血翻腾,她只能用手把在桌子上,用力支撑着越来
越酸软的身体,一双凤眼死命瞪着前方的王亦君。「不好……
是醉芙蓉……「西王母在心中直喊糟了,她觉得眼前愈来愈模糊,她试着挣
扎,但是人还是昏厥了过去。
看着身旁沉睡中的西王母白水香,她那清秀充满灵气的脸庞,让他产生无比
的悸动,彷佛接下来对她的事是如此的大不敬,是对圣女的一种亵渎,但是,如
有机会亵渎大荒最为高贵的金族圣女,却不是一般人有机会可以完成这样的事,
那人生真的要把握机会,王亦君怎肯错失良机呢。
美美的人儿此刻已经乖乖地躺在了自己身前,王亦君的心脏兴奋得飞快跳动
起来。他双手支撑起身体,上下仔细地扫视着白水香的装束:美丽的金族圣女一
身豹斑白衣,短袖的开襟上衣下,雪白的小衣隐约可见,轻薄的低腰长裙勾勒出
下身修长柔和的曲线,衬着雪玉似的美足上粉红色的细带高跟鹿皮小蛮鞋,好一
个端庄典雅的金族圣女。
只见云发略显紊乱的金族圣女,在如脂的娇靥上,嵌着两道远山般的微皱黛
眉,轻合的凤目,显出两道浓而长的睫毛,琼鼻不大,挺直玲珑,丹口殷红,小
如樱桃,昏睡中依然透着兰姿玉质。
她的美,美得那么和谐悦目,美得那么的超凡脱俗,令王亦君情不自禁地就
被俘虏了。望着佳人白皙娇嫩、淡扫娥眉的绝色娇靥和清颀修长、凹凸有致的苗
条曲线,闻着柔软乌黑的披肩长发和温润如玉的细腻肌肤所散发出的诱人香味,
王亦君再也按捺不住,将白水香一把抱住狂吻起来。
双唇热烈的亲吻着金族圣女的玉容,所及之处那种清凉、柔软和细滑的感觉
越发的刺激王亦君的欲望。他的双手细心地轻揉着白水香的躯体,尽管相隔着一
层薄薄的衣物,仍然让他再也舍不得放手。他将圣女重重地压在身下,两腿之间
的利器不知不觉地高高竖立起来。因为激动,他的动作不免剧烈了一些,不堪重
负的竹椅不时地轻轻晃动,发出了「吱吱」的细响。
王亦君几乎被欲火所吞噬,恨不得马上就扒光这漂亮得让人眩晕的美丽胴体
尽情享用,不过理智告诉他,这里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一旦巡夜发现了异常,
自己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于是,他强忍着欲望,喘着粗气从白水香身上爬了起
来,继续完成他原来的方案。为了防止白水香突然的醒来,王亦君从白水香的长
裙上撕下几条丝带,然后将她蒙眼封口捆绑起来。
他早已查清金族圣女阁的具体位置,将白水香抱了起来,飞速的向圣女香闺
飞驶而去。顺利地摸入西王母的闺房,上了二楼,掀开主卧室的绢帘,进入室内。
眼前一片粉,碧室内布置得淡雅清致,恬适宜人。靠近前窗处,横置一张碧色雕
花大牙床,分悬在两边的粉碧内,深垂着一张挥翼纱帐罗帷。
将白水香放到卧室中间的大床上后,又将屋里屋外检查了一遍,毫无动静,
这才放下心来,眼下再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挡他享用猎物了,他也就一古脑儿将身
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走到床边,细看纱帐内,一张薄薄的锦被边,覆盖着一个仰面睡卧,云发矫
靥的绝色女子。王亦君立在一旁盯着床上娇躯横陈的美丽女体,这是个世间少有
的绝色美女,此时却可任自己玩弄,他哪能不感到兴奋,心中一股欲火竟渐渐升
腾了起来。
双手立刻在那曼妙的身体上游移,一边俯身在圣女粉脸上亲吻,这么一来更
感到心中的那股欲火烧得更加的旺盛。佳人昏睡未醒,王亦君并不急着立马就干,
稍稍压制心中的欲火,将圣女那柔软的胴体拖到了床中央。
长裙下摆部分卷起到膝盖,两条美丽纤细的小腿暴露了出来,女人的小腿居
然也能如此的美丽,他解开了绑在白水香足踝上的鞋绊,接着分别松开了两侧的
鞋扣,将那银白色的窄细带子从雪足上剥下,细高跟鹿皮凉鞋便被他轻易地脱掉
了。
白水香那象牙般的双足裸露了出来,王亦君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捧于怀中细细
欣赏:那晶莹的纤足盈盈一握,骨肉均匀;完美的肌肤莹白如玉,柔滑细致;小
巧的足趾玲珑剔透,浑然天成;就连那十片花瓣似的透明趾甲,也被修剪得整整
齐齐,透出让人说不出来的可爱。
王亦君把这双令人爱不释手的美足捧到嘴边,轻轻地亲吻吮吸起来。温热湿
润的舌头在白水香那精巧的玉足上腾挪着,象一条蠕动的爬虫,从光洁的足背到
莹白的足底,从纤巧的足趾到浑圆的足踝,很快就将那晶莹的肌肤舔了个遍。
接下来,王亦君索性爬上了床。他放下圣女的裸足,随手解开了她胸前的衣
带。当白色短衣的衣襟被两边分开以后,其下性感诱人的白色小衣就将那窈窕迷
人的身段完全地显露出来。此时,圣女娇躯已经半裸,暴露出来的肌肤晶莹剔透、
白皙粉嫩,在小衣下高高耸立的乳峰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可以从顶着衣料的
轮廓上看出其伟大程度,这是一个绝顶尤物。
沉睡中的白水香缓缓地呼吸,她的胸脯随着气息而上下移动着,隔着半透明
的贴身小衣,王亦君看到了隐藏在纯白色抹胸之后的挺拔双峰诱人至极的缓慢起
伏着。
王亦君的目光集中在那对包覆在月白色亵衣上的椒乳,白水香也许不是最美
的女子,但是她的名气却为她的美添上无限的光彩。他忍不住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十指立刻箕张着落在了金族圣女那神圣傲人的胸膛上。接着,那一双柔软无比的
乳峰就被王亦君一手握于掌中,然后用力地揉搓起来。
很快王亦君已不满足于此,他的双手伸到了白水香的腰间,把贴身小衣从下
往上一把掀起,一片光滑细腻的冰肌雪肤顿时袒露了出来。一个浅浅的浑圆肚脐
眼儿,安静的镶嵌在平坦柔滑、白璧无瑕的小腹上,柔软的肌肤如同美玉一般的
晶莹洁白。
王亦君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探到金族圣女的背后,松开了那白色的抹胸系带。
贴身的抹胸从白水香那挺立的胸膛上松脱出来,被王亦君顺势向上推到了颌下,
一对丰盈的白生生的美乳活泼乱跳从抹胸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
金族圣女那雪白晶莹、美丽绝伦的酥胸终于裸裎在王亦君眼前,那完美的轮
廓,柔和的线条,特别是胸前那对欺霜赛雪、挺拔高耸的玲珑玉钟含羞微颤着;
以及峰顶那两点精巧鲜嫩、细圆如珠的相思红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红玉晕中傲然翘
立起来;一道光滑的浅沟横亘于挺立的双峰间。
王亦君直瞧得两眼发亮,将双手放到了莹泽动人的白皙肌肤上缓慢地抚摸起
来。佳人鲜嫩的玉乳不但滑不溜手,而且充满了弹性,两只大手将它们握在掌心
的时候,清楚地感受着那极致的温润和饱满的张力。
双手紧贴在这动人心魄的胸膛上轻抚着,逐渐向下和两侧移动,掌心所接触
的肌肤透出丝缎一样清凉顺滑的感觉。他的手沿着白水香身体两侧平滑的曲线很
快移到纤细的小蛮腰上,仿佛不经意似的捻开长裙上的带子。
接着就是「嗤……」的一声,长裙上的结扣也被轻描淡写地拉开。王亦君勾
住裙腰的两侧向下拉扯,雪白色的长裙就滑落下来,一双修长结实、柔光闪烁的
大腿于是梦幻般的逐渐显露。随着长裙的褪落,白水香的下身只剩下一条极薄的
粉红色丝质贴身亵裤。
窄小的亵裤紧紧遮掩着春色无边的神秘地带,可是那镂空的花边、半透明的
质地和性感的色彩,更显得惑人之极。王亦君毫不犹豫地扒下了圣女身上最后的
遮蔽物,粉色三角裤,立刻一具完美的赤裸胴体完整地暴露了出来,洁白光滑的
胴体上不带任何的瑕疵,如同粉雕玉凿一般。月光悄悄透过窗户,将光华洒遍白
水香的全身,令她的身体发出柔和悦目的光芒,像是一位沉睡中的女神。
冒火的双目在美丽绝伦的圣女胴体上扫了数遍,最后视线终于停留在腹下女
人那最神秘的所在。只见冰雕玉琢的秀腿交合之处,丽人细白丰盈的阴阜微隆而
出,显得光滑而饱满;柔软的耻丘上,一丛柔软细密的淡黑绒毛也随之显现,更
是衬托出小腹和大腿肌肤的洁白。
金族圣女的阴毛长得并不十分的浓密,范围也不十分宽广,仅仅在耻骨上三
指宽的地方开始,向下沿着两侧腹股沟的内侧呈三角型的分布,细黑柔软的阴毛
不能完全遮掩住阴阜的饱满和洁白,令她的小腹呈现出一种极为诱惑人的夺目来。
浑圆柔和的曲线,洁白透明的肤色,温顺微卷的绒毛,一切都显得搭配合度、无
可挑剔,称得上是完美无瑕。
王亦君只觉得心脏已是狂跳不已,强自压抑,可是双手一触及到雪玉般的肌
肤,就再也无法自持,如饿虎擒羊般扑了上去,一口含住了软玉般的雪峰吮吸起
来。这美丽娇嫩的胸脯是那么的芳香甜美,如脂如玉,如膏如蜜,含于口中仿佛
随时都会溶化一样。米健一边品尝着柔软丰美的椒乳,一边在象牙般晶润的肌肤
上尽情抚弄;手指还在梳理着美人儿雪白的下体,自己的长枪却已经硬挺挺的涨
大通红。
目光又移向圣女雪白的双腿,下体那茂密的芳草间的肉缝更是让王亦君瞪大
了眼,他忍不住抓住圣女玉足用力地往两侧拉开,随着两条玉腿的慢慢张开,两
腿间金族圣女那最隐私的秘密花园慢慢显露了出来。
呼吸不由得沉重起来,目光顺着光洁的大腿内侧往上望去,隆起的阴阜向下
延续,在两侧大腿的根部形成了一条狭长的三角区,两侧是隆起的丰满的阴唇,
像两扇玉门紧紧关闭,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粉红色的缝隙,缝隙的中间还隐隐可见
一个小小的圆孔;缝隙的上缘是微微探出头来的粉红色阴蒂,大部份的阴唇原本
的粉红色都暴露无遗,显得鲜嫩无比。阴唇的下缘会合后变成一条细细的系带,
一直连续到菊花轮一样同样紧闭的肛门口,这里皮肤的颜色恢复了晶莹的白色,
两侧是圆浑丰腴的臀肉,洁白柔软如凝乳一般。
看到这里王亦君直觉得渐渐得透不气来,伸出了手指去轻探美女最神秘的地
方,让他的手指头长驱直入圣女禁地。他的手已伸到圣女阴穴之上,两片阴唇柔
滑细腻的感觉自手下传来,伸出两指,慢慢地剥开白水香那粉红色的大阴唇,圣
女那瑰丽的肉洞立刻展露了出来。
肉穴的开口处还能看到穴肉四壁复杂的构造,但是无法窥探最淫靡的肉穴深
处。将食指缓缓地探入那温热的肉穴之中,不断地轻抠着她的小穴。在手指的活
动下,王亦君感到他的手指愈来愈被一股液体所慢慢的包覆,他沾了沾白水香的
淫水,他闻了闻,他感到跨下的鸡巴有股肿胀到有点痛的感觉。
将头移向白水香双股间,他开始用舌头舔着大阴唇,用牙齿轻咬着,然后用
舌头不断刺激着她的小阴唇。
金族圣女虽在昏迷中,但身体的自然反应,自阴户中流出一波波的淫水,而
王亦君也不停地吸吮着,彷佛在喝着琼浆玉露一般。
金族圣女从昏睡中悠悠醒转的时候,王亦君正搂着她胡摸乱拱,双手肆无忌
惮地侵袭着圣女那莹白的半裸胴体。也许是被侵犯的刺激令白水香慢慢地恢复了
知觉,她觉得一双手正同时抚弄自己身上最敏感的两个部位,胸前和下体传来一
阵阵触电的感觉,这才明白身上的衣物几乎已被完全卸去了。
圣洁的金族圣女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地反绑在身后。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因为双眼被紧缚着蒙了起来,但身体上反应过来的
一切明白无误的告诉她:她落入了色魔的手中。白水香惊恐之下想大声呼叫,可
是嘴里塞着的布条让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把双手从背后挣脱出来,但是紧缚双腕的结根本难以松
解,她的一切努力因而显得徒劳。就在清丽的圣女还在惊惧交加的时候,她感到
一个人重重地压到了自己身上。这个人喘着粗气坐到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肩头
死死的抵在了床上,使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然后他提住了自己光滑的足踝
向两旁用力地分开,将自己淡黑绒毛下深藏不露的神秘花园暴露了出来……
白水香的脑海里此时此刻一团混乱,从受袭失去知觉,到现在不知在什么地
方被羞虐,这中间所发生的事情她完全没办法想清楚,眼下的情形她当然根本无
法想象:她半裸的胴体被捆绑着摆成了一个羞耻万分的人字姿势,将女儿家最隐
秘的私处完完全全的袒露在一个男子的眼前;而那邪恶狰狞的男子就赤条条的骑
坐在她的身上,双手一边蹂躏着她晶莹腻滑的玉乳,大得吓人的阳具一边对着她
鲜嫩水灵的美人沟虎视眈眈……
虽然白水香无法看见这一幕令人心脏狂跳不止的情景,但肢体被玩弄产生的
又酥又麻的刺激感,足以令她明了自己所处的境地。她尝试竭力地挣扎反抗,但
和健壮的男性相比,被醉芙蓉侵蚀的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想到接下来
自己即将遭遇到被凌辱强暴的厄运,又是羞涩,又是焦急,但更多的是惊恐和绝
望。当王亦君双手同时捏在她尖挺的雪峰上,那对细圆精巧的嫣然紫珠之时,她
全身猛地抖动了一下,险些儿背过气去。
对于猎物的苏醒,王亦君感到万分的高兴和享受。平素坚毅的西王母虽然仍
在作着无谓的挣扎,但他知道这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美人儿已成为插翅难逃的待
宰羔羊,很快就会被他无坚不摧的宝杵所征服。能够欣赏到这着名的冷艳美人如
何屈服于自己棍下的过程,实在比单纯强暴她的结果更令他兴奋。
想到这里,他或深或浅,或缓或疾的揉捏起白水香那莹泽迷人的完美玉笋。
软滑的双峰在他的指间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原本洁白得如同雪域冰原般的肌肤慢
慢覆上了一层娇艳的粉妆。西王母左右转动着身体,却始终无法摆脱色魔那魔掌
的肆虐,娇软如绵的玉体因为性感带的刺激而一次次的颤律抖动。
西王母在为自己悲哀,自己居然会落入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色魔之手,想到
自己苦守多年的贞节就要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夺去,心中的那份悲哀就更加的浓重,
一双美目之中早已是泪如泉涌。
看着圣女那满脸痛苦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何况眼前的美人还是如此的美丽
动人,一手握住那白鸽般的奶子,感觉到掌下美人的奶子颤抖不已,同时从手掌
中传来的那种饱满温润、粉嫩腻滑、软中带硬的醉人感受更令他感到血气上涌难
以自持,一时兴奋之下狠狠攥住手中的蜜桃大力揉动了起来,轻狂的动作立刻换
来的是美人那娇人的痛呼,而这种声音传到王亦君耳中却更加刺激了他的兽性,
手中的动作更加疯狂起来。
瞪着发狂的双眼,王亦君疯狂揉动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当手掌从那柔嫩
的圣女峰乳上离开时,才发现此时那里早已通红肿胀,顶端的乳头也因为剧烈的
摩擦而更加的胀大,原本鲜嫩的粉色也变成为此时的深紫色。
此时,西王母才从敏感的蓓蕾被蹂躏中的痛苦中缓过一口气,正在那里剧烈
地娇喘不已。
再次握着丰盈的玉笋揉弄了一会儿,王亦君突然用手指夹住了圣女柔嫩的乳
尖轻轻一弹。白水香只觉得全身一震,不由得「嗯……」的长哼了一声,雪白光
洁的俏脸痛苦地扭向一旁,被分开的修长玉腿也紧张的夹到了一起。王亦君看得
过瘾,如法炮制又向着雪峰之巅弹夹了一次,这次用力更大,金族圣女的身体如
同触电般猛地一紧,纤细的脖子高高地仰起,双腿也用力地绞动起来。
看到眼前美人娇柔的模样,王亦君大呼过瘾,突然放开了洁白美丽的双乳,
伸手在她身上其它地方不停游走,顺手捉住了白水香的双腿再一次分开。这一来
圣女下身的密处又从双腿的掩护下被完全暴露出来。西王母更激烈地扭动挣扎起
来。
只见两具重叠在一起的赤裸肉体不断翻滚,经脉被制的女人还能有如此持久
的反抗力实在难得。金族圣女奋力挣扎,但逐渐地,丧失念力的女人经过一番长
期的搏斗,体力渐渐难以支撑,最后终于被男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下,但两条美丽
的大腿仍是紧紧地闭合,坚强的守护着最后的贞节。
此时,男人控制了大局,知道身下美丽的女人已经耗尽了力气。但她仍是死
不认输,把一双大腿夹得紧紧的,一双美目此时饱含着仇恨望着男孩。王亦君淫
笑着,一口咬住白水香胸前丰满奶子上的那颗樱桃,「唔」,身下的女人立刻又
挣扎起来,然而却是徒劳,两只手臂已经被男人牢牢地控制住按在两旁,下身也
被压得难以动弹,只能作小规模的扭动,却给男人带来更大的快感。
随着男孩不停地吮吸、挑逗,逐渐发现白水香的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双颊
也泛起了迷人的晕红,望着男人的眼睛,也已由开始那纯粹的仇恨逐渐充杂情欲。
知道现在的圣女已逐渐被情欲侵袭,慢慢地就会丧失理智,变成情欲的奴隶,王
亦君并不着急,一边不停地加大挑逗的力度,一边更加享受着这迷人的女体。
那只在圣女身上亵玩的手逐渐划过小腹,向那处神秘所在移去。这一下立刻
把西王母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立刻哀求,「别……别摸那里……
求求你了……不要啊……求你了……呜呜……」原来是王亦君的手已经深入到了
她腿根间,女人最圣洁、最神秘的所在,令她羞急之下痛哭起来。
一边用手在圣女那娇嫩腻滑的阴穴上不住亵玩,一边得意得欣赏着美人痛哭
的模样。魔手移往阴穴上方,用手指熟练地剥开花瓣,把那含羞答答的阴核彻底
剥了出来,然后用两指捏住阴核稍微一用力,立刻让怀中美人惊呼出声,痛呼不
已,一张粉脸羞的更见涨红。
王亦君只作未闻,两指仍捏着阴核不停地揉搓,不过此时只是刺激性的轻微
动作,不多时就见手指中的肉核已开始充血挺立起来,颜色更是鲜红欲滴,下面
的阴穴也逐渐被淫液沾湿,粉嫩的穴肉呈现出淫靡的水色。
笑着用手指在蜜穴中掏了一把,把水淋淋沾满淫液的手指伸到金族圣女眼前,
嘿嘿地笑着,「上面的嘴里说不要,可下面这张嘴却想要了,瞧瞧,这就是证据,
你也闻一下自己的骚水是什么味道。」说着便把沾着淫液的手指伸到白水香的鼻
前。
「唔」,白水香立刻把头扭了过去,心中羞愤欲死。她守身如玉,更从来没
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如此淫邪的话语,要是平时她早就置对方于死地了,可此时全
身却动弹不得,有心无力。当王亦君把那沾着淫液的手指真的伸到她鼻下要她闻
自己淫液时,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此时心中的羞愤更上升到了极点。
丝毫不顾她又踢又蹬,王亦君反而埋下头深入到美人身前,近距离观赏起圣
女那粉嫩诱人的会阴部来:平滑柔软的小腹下方,雪白的胴体勾勒出一道美丽的
弧线,成为了美妙浑圆的阴阜;在茵茵细软的绒毛之间,柔美的曲线在这里陡然
下落,和一双修长柔美、玉洁光滑的大腿共同形成了一片粉红色鲜嫩异常的三角
洲;一条紧闭娇嫩的粉红细缝就羞答答地深藏于这春光明媚的三角洲之内。
可以清楚地观赏到这神秘花园的入口,高耸的大棒子腾的几乎直扑过去。王
亦君把西王母下身的白色长裙捋了下来,让一双修长晶莹的优美玉腿完全地裸露,
又一手将粉红的小三角裤拽到了脚腕上,然后将圣女的下身用力地往两侧拉开,
直至将雪白圆浑的双膝压到床上。娇艳欲滴的神秘花园于是被凸显出来,连原本
紧闭的玉缝也微微分开,让人产生欲窥无边春色的遐想。
因为一双玉腿的极度张开,大腿根部原本就已白皙菲薄的细嫩肌肤几乎呈现
半透明状,就连几根淡青色细小的静脉都清楚地显现出来。王亦君将头一直凑到
了金族圣女的两腿之间,用面颊摩擦着大腿内侧光洁玉润、吹弹得破的肌肤,体
会那一分凝脂般的温软和腻滑。他的嘴沿着一双玉腿间柔滑的曲线来回地逡巡,
最终停在了大腿尽头诱人的峡谷前。他爱怜地望着娇贵细嫩的神秘花园,俯下身
去轻轻地舔吻起来……
西王母奋力地扭动身子,可是王亦君强有力的手臂始终牢牢地控制着她的下
体。毒蛇一般的舌头如影随行的游动在丰美细嫩的大阴唇上,白得森然的牙齿找
到了待放花蕾一样的阴蒂轻轻地啮咬起来。
娇躯最敏感的部位上产生的电流一股接着一股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几
个回合下来,金族圣女已经心跳加速,喘息不止,美丽洁白的胴体也被玩弄得浑
身发烫,紧张至极。但是凭着自己的意志,西王母仍然苦苦的坚守着最后的一道
心理防线,不让自己流露出屈服的反应。
看到圣女那莹白半裸的玉体在自己的身下挣扎翻滚,紧绷着抵抗自己的调戏,
而自己百计尽出却没有什么进展,王亦君显得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他直起身子,
一把将白水香拖到床边,双手托起了她滑圆柔软的月白双臀,将她滑若玉脂,细
若精瓷的修长玉腿扛上了肩头。雪白优美的赤裸胴体被摆布成了一个无比诱人的
形状。
早已憋得发疼的通红大棍,也就正好顶在了柔滑紧夹的玉门之外。
白水香吓得几乎连魂儿都没有了,她清晰地感觉到那灼热搏动的生殖器,已
经慢慢地分开了自己柔嫩的阴唇,抵住了细小紧闭的阴道口……圣女狂乱地扭动
着身体,竭尽全力地躲避色魔对自己圣洁领地的侵入,满头金黄柔顺的秀发顿时
飞舞着在雪白的床褥上散乱扫掠。
可是王亦君铁钳一样的双手紧紧地卡住美人儿的下身,强行分开了玉人的双
腿,再重重地往下一沉,将她纤瘦的细腰压在床沿上。这一来,不管白水香再如
何挣扎,也没办法将下身挪动半寸。清秀脱俗的金族圣女连最后的反抗也失败了,
过度的挣扎让她很快便气力不继。
等候已久的王亦君于是挺直了身子,将巨大滚烫的龟头向着她娇滑的下体中
心直戳进去。硕大无朋的龟头划开了白水香丰美柔嫩的玉门,在持续不断的压力
下,渐渐地将嫣红粉嫩的阴道口扩大,强行闯入了她鲜嫩而矜贵的禁区。坚挺的
肉柱一感受到圣女那暖煦的体温,立即高度亢奋起来。通红的棒身好象突然又涨
大了一圈,毫不留情地向着玄妙神秘的玉体深处直挺而入……
白水香感到下体传来了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她痛苦地弓起了身体,被塞住
的口中也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闷哼。高贵典雅的金族圣女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也会
有被强暴的时候,然而此时此刻一个男人粗大的阳具却真真切切的侵犯到自己体
内那么深的地方。她羞愤万分,不过她已经没有办法能阻止色魔的继续侵入了。
随着肉棒的步步深入,王亦君惊奇地发现圣女的玉径竟然是如此的紧迫,甚
至比起未经人事的处女秘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自己的肉棒每取得一分的
前进都要付出九分的努力。窄仄温暖的玉径将自己的肉棒包夹得紧紧的,中间没
有一丝空隙,从龟头的顶端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王亦君热血沸腾,性欲大盛。
他把白水香的玉腿盘到了腰部,双手扶在她的身侧盘旋前进,肉棒研磨着娇
嫩的阴道壁波浪式的继续深入。
因为缺乏足够的润滑,一直又处于紧张而抵抗的状态,这种旋转插入的方式
令白水香疼痛不已。金刚钻般的阳具每一次动作都显得粗暴而生硬,玉径被骤然
撑开时产生的锐痛。就象把一颗颗钉子敲入她体内一样。
金族圣女甩动着头似乎在哀求男人能停下来,可是压抑了很久的王亦君已经
变成一只饥渴的野兽,根本不会怜香惜玉到放弃口中的美艳大餐。只见他猛地一
挺腰,发起最后一击。在西王母无比的羞愤、痛苦和绝望中,那粗大惊人的阳具
终于坚决而完全地插入了圣女温暖而紧窄的玉径中,两人的身体随之紧密地结合
在一起。
等到肉棒连根没入圣女的蜜穴里,王亦君又用力地将身体向前顶了一顶,于
是刚猛的大肉棒趁势往里一冲,着着实实的亲吻到绵软光滑的宫颈口上。面对着
从未尝试过的粗暴侵入,西王母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被冰封冷冻了起来。
她痛苦的低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嘤泣,一颗颗闪亮的泪珠夺眶而出,染湿了
蒙眼的布条,又滑落到白皙光洁的面颊上。可是王亦君并没有停止他的暴行,他
只是让肉棒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将它从温暖的蜜穴里后退了几分,然后再一次
慢慢地向着柔嫩娇软的花心深刺过去。于是肉棒就在这反复的一进一出中抽插起
来。
巨大狰狞的圆柱体在金族圣女娇嫩无比的阴道里开始了穿刺,粗红的龟头紧
贴着玉径的嫩壁前后摩擦,令略显干涩的粘膜开始充血。王亦君的胯部伴随着肉
棒的插送一次次的撞击着西王母的会阴,两人乌黑的阴毛相互纠缠在一起,在摩
擦的过程中造成「咝咝」的微响。
牢牢把握着玉人的细腰,活塞式的抽插动作推动着白水香的玉体前后运动。
经过一轮破冰似的进攻,金族圣女娇嫩的秘道终于湿润起来,女体滋润的阴液源
源的从体内渗出,使得狭长的桃园小径逐渐地变得润滑。
感到肉棍的抽动越来越顺畅,小蜜穴虽然依旧紧紧地压迫着分身,可是巨棒
每次进入的时候受到的阻力却是越来越小了。王亦君加快了抽动的频率,更起劲
更卖力地拔送起来,扦插的力度越来越大,到达西王母体内的位置也越来越深。
一直紧绷着的晶莹玉体,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下,慢慢松弛,肉棒的深入再没
有阻力,顺利地直滑到玉径尽头,震荡着娇小的蜜壶。感受着色魔一次又一次的
抽插,白水香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鲜嫩的玉径得到了足够的润滑后,慢慢地表现出绝佳的弹性来。当粗大的阳
具完全插入的时候,阴道也充分地扩张开来,那种充实涨满的滋味竟然令白水香
想起多年前与情郎欢好时的感觉有几分相似。
白水香对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无地自容。她不敢相信自己在被强暴的时候竟
然也被挑起了情欲。可是躯体上的感官兴奋的的确确发生了,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自己的意志。这种强烈的羞愧终于摧毁了金族圣女最后的心理防线,一直挣扎着
的莹白躯体在王亦君的淫威之下彻底地放弃了抵御,任由色魔的巨炮尽情地拮取
美丽花心中的蜜汁了。
忽然「啊」地甜美地娇吟一声,肉穴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津液直射
而出,白水香畅快地泄身了。
感觉到胯下佳人一阵痉挛之后再无反应,于是王亦君停止了狂风暴雨般的抽
插,将硬挺的肉棒抽出。
只见西王母一动不动地斜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好象只剩下一具失去灵魂的
躯壳。身体上被挑逗而起的娇艳绯红已经褪去了,光滑的肌肤回复了原本晶莹洁
白的色泽,越发的显得凄美动人。身上的衣物仍然凌乱不堪,大部分的身体都裸
露在外。
娇嫩的下身明显得留下了被摧残的痕迹:红肿充血的会阴部湿淋淋的,细黑
的绒毛杂乱地粘在一块,玉门附近的身上身下到处都是片片凝固的精斑,这突如
其来的强暴将她作为女性的尊严无情践踏。
尽管已是深夜时分,王亦君却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望着床上美丽端庄的白
水香那动人心魄的冰肌雪肤,刚刚因为停止抽动而缓缓平息的熊熊欲火又燃烧起
来。于是,他挺着仍旧涨大的神具,再次扑向高贵的金圣女。
挥舞着双手,接着「嘶嘶」的几声,西王母那雪白的豹纹短上衣在他的掌下
被从中撕开了两半,双手又从袖口伸了进去,「嘶啦……嘶啦……」,上衣被从
玉人身上脱落下来。王亦君把魔手伸向纯白的贴身小衣,薄薄的衣服顷刻成为了
一堆白色的布条被扔到了地上。随着他手起手落,金族圣女贴身的白色抹胸应声
褪下,冰玉似的上身完全袒露出来。伸手将滑到足腕的小三角裤一把扯掉,于是
那皓月明星般优美光洁的迷人胴体再无一丝半缕掩盖。
王亦君在柔如丝缎的温滑肌肤上轻缓的抚摸着,最后拔掉了团塞在口中的布
条,金族圣女明艳的娇容被展现出来。痴痴地看着那天人般的秀容:曼妙无比的
雪颊桃腮、精巧娇小的粉鼻樱唇,在莹如美玉的瓜子脸上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构
成了圣洁超凡的绝色美靥。
他俯首寻着了明润柔软的红唇浅尝了一口,然后不停顿的长吻起来。接着,
从娇艳的面颊,到细直的玉颈,高耸的乳峰,幼滑的小腹,丰盈的会阴,修长的
美腿,最后到晶莹的玉足,一个个狂热的湿吻落到了玉人吹弹得破的肌肤上。
将海棠春睡中的诱人娇躯翻转过去,平坦光滑的酥背和浑圆白嫩的玉臀便呈
现在眼前。王亦君如获至宝似的浅揉轻拂,雪绒一般细腻润滑的肌肤如触即化。
在一遍又一遍温柔的爱抚和亲吻中,王亦君将白水香那滑腻晶莹的娇躯上每一个
角落都细细地探索、品尝了一次。
绝色丽人象牙般修长晶润的赤裸胴体接受着色魔涎液和气息的洗礼,白鸽子
一般柔若无骨的身躯舒展着敞开,滑如凝脂的动人肌肤越发透射出柔和悦目的莹
莹光泽。金族圣女睡莲般清幽脱俗、高贵雍雅的迷人气质此时此刻完全地散发开
来。一丝不挂的完美玉体配合着温柔婉约的迷人风韵,令卧房里春光无限,满室
馨香。
王亦君直感到唇干舌燥,胯下神具也再一次蠢蠢欲动。他猱身将圣女裸身紧
抱于怀,双手环绕在美人滑腻娇盈的乳峰上轻轻地揉捏起来,高高竖起的肉棒悄
悄地指向一双柔软莹白的玉臀之间……
迷迷糊糊当中,白水香感到全身被燠热的气息紧紧地包围起来,自己好象身
处在一个密闭的牢笼里,四面八方没有一丝空隙。牢笼的壁上突然飞出了几十条
绳索密密的将自己缠绕了起来。那些绳索缠上她的身子以后尖端变成了一个个吸
盘,一下子就吸住了她娇嫩的雪肤,其中的一个吸盘正好附在了殷红娇小的乳尖
之上。
白水香顿时打了个激灵,觉得半边身子都又酥又软,「唔……啊……」,不
由得娇喘起来。乳尖上的吸盘突然又变成了爪子,深深地扣在了柔滑无比的雪岭
之上。与此同时,另一条飞索却变化成一根细长的硬棒,在自己深藏不露的玉沟
旁试探着,似乎想循隙而入。
这不间断的挑逗将昏睡中的美人儿带回到真实残酷的世界里。白水香慢慢地
清醒过来,明白牢笼与飞索都是一种幻象。事实上自己仍然被蒙闭双眼、反绑双
手,处于色魔的挑逗和羞辱下。经历过刚才撕心裂肺的阵痛,她体内的情欲尚未
完全退却,王亦君的上下夹攻很快就见到了效果。本已经苍白如雪的面庞上慢慢
地爬上了一片醉人的红晕,整齐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鲜嫩的樱唇。
王亦君将一手横抱在她挺拔的胸前,另一只手又顺势而下伸到了微合的玉腿
之间。灵巧的手指熟练地在依旧濡湿的桃园中找到了那粒娇柔敏锐的情欲之珠—
—阴蒂。
不等西王母作出反应,他已经极尽其能的掐捏揉搓起来。圣女立即被那强烈
的震撼刺激得心儿狂跳,浑身颤抖,再也把持不住轻呼低吟起来,「……啊……
唔……不要……啊……不……要……嗯嗯……」清雅佳人端庄秀丽的容颜此时羞
赧尽现,雪玉似的肌肤很快红粉菲菲,高耸于双峰之上一双赤玉葡萄也熟透般羞
立起来。
不一会儿,金族圣女如兰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高耸挺拔的酥胸剧烈地起伏;
散乱的金黄色长发浸透了淋漓的香汗,细腻白皙的肌肤渗出了细密的小露珠;嫣
红的玉溪流淌出了透明粘滑的爱液,神圣的女阴之地向入侵者敞开了迷人的怀抱。
王亦君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炮也已架上了美人湿漉漉的桃园入口,只见他用两
指分开了微微开合的两扇玉门,坚挺昂立的异人神具已如离弦之箭直贯而入,一
插到底。
「啊……」情欲迷离的金族圣女突然觉得,一条异常粗大的物事带着雷霆万
钧之势刺入了自己体内,窄小温热的宝径内瞬间被撑塞涨满。晶莹洁白的胴体一
阵的颤抖、抽搐,美妙结实的双腿痉挛着,紧紧夹在了一起。
从后而入的王亦君感受到了佳人秘道的紧窄和火热,他向前猛力一顶,巨大
的龟头顺着嫩滑的秘道直入到尽头,一口吻在了同样娇柔的花心上。接着,他摇
动起腰臀,令肉棒在紧迫狭长的玉径中旋转研磨起来。佳人体内灼热的巨棒快速
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娇嫩的阴道壁一阵阵的扩张、收缩,金族圣女荡漾的春情
终于也如潮水般泛滥,一涨一退起来。
「啊……唔……啊……」声声的娇喘不断地自西王母口中传出,又是羞涩又
是哀怨的呻吟清晰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外表坚强的金族圣女此刻也变成了一
只任人宰割的弱小羔羊。白水香的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丝清明,她为自己屈服于色
魔的淫欲挑动下而悔恨不已。可是王亦君的大肉棒一阵迅猛刚劲的抽动,马上又
使她迷失于茫然无边的欲海中。
侧后方的攻击过后,王亦君搬起了白水香的上身,屈曲分开双膝使她改成了
跪着的姿势。这时,王亦君又将丽人的上身重新按倒在床上,使她浑圆月白的双
臀高高仰起。然后他再次提枪上马干了起来,他的耻部猛烈地撞击着柔软的玉臀
发出「啪啪」响亮的声音。
姿势的改变令插入变得困难,可是进入体内后因为更紧迫也就更兴奋,王亦
君双手把着西王母的大腿根部,紧闭双眼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感受。然而对金族
圣女来说,这样的姿势因双手被缚而无法支撑上身,被抬起分开的下体因此承受
了很大的压力,抽插过程中就会造成更大的疼痛。
伴随着肉棒的抽动,美丽圣女痛苦不堪地悲鸣起来,可是王亦君却心满意足
地继续着他的奸辱。持续不断的侵入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就在白水香快要支持不
住的时候,加快了拔送的频率。很快就要到达高潮,两人的身体起伏越来越大。
在一阵抽动中,王亦君用双手将圣女那晶莹剔透的光洁身子向后一拖,自己
的下身往前一送,赤红的大肉棒就狠狠地敲开了紧闭的宫颈开口,稳稳地嵌入细
嫩的花蕊中心。然后,男孩只觉得下体一阵的兴奋,一股温暖的狂流自大肉棒的
顶端激喷而出。
随着最后一声巨吼,王亦君浑身舒爽倒在白水香的娇躯上,下身不停抖动,
抵在花洞中的肉棒,在穴中嫩肉那一下比一下紧的收缩中,不断向肉穴深处喷发
出大量的阳精,身下本就处在失神边缘的女人,蜜壶深处的花心也被这强烈的喷
发所冲击。
热烫的浓稠精液泼洒在金族圣女颤动的花房里,在刹那间遍涂了玉人蜜壶的
每一处,多余的顺着两人肌肤相触之间缓缓流出,滴落到雪白的床单上。疼痛、
兴奋、疲倦、羞愤,各种感受同时袭向西王母柔弱的身子,终于令她再一次晕厥
过去。
王亦君能清楚地捕捉到那一刻的情景:已被汗水打湿的美女的那一张娇媚粉
脸,在自己喷发时突然发生剧烈的痉挛,紧咬的双唇大张并发出尖亮的呐喊,纤
细的腰肢使劲向上挺呈拱形,下身紧顶着自己的下身,以至于自己的肉棒也更加
深入到肉穴深处,最后在呐喊声力竭时才双眼一翻昏了过去,紧抓在自己双臂上
的玉手,似不甘心般在自己胳膊上带出长长的痕迹后瘫在床上。
一轮鏖战过去了,趴在那丰满润滑而弹性十足的身体上,逐渐软小的肉棒还
泡在温热的肉穴中舍不得退出。
望着身下已经昏死过去女人苍白的一张粉脸,满脸的汗水并不能掩盖住眼角
的泪痕。终于,王亦君心满意足的爬起身,自圣女嫩穴里拔出了阳具,从肉穴中
滑出时,立刻带出两人混合在一起的大量淫水与精液。
王亦君望着地上横陈的动人赤裸女体,迷人的肉穴此时已是一片狼籍,穴口
已被干的洞开无法闭合,穴肉红肿翻出。胸前两只大奶子上的樱桃,也被自己吸
吮呈紫色,奶子上自己用牙咬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提起圣女洁白的玉腿,王亦君胡乱地在她刚被蹂躏的下身擦了擦斑斑精液。
然后将她拖到拉到两根柱子间,再圣女闺房中找出一套月白色的衣裳和几条长长
的白色丝巾,先将衣裳套在白水香的娇躯上,然后用丝巾缠上白嫩的双手与双脚,
轻巧地将她绑成大字型。
西王母感到异常的愤怒,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经脉被制,一身功
力几乎都不见了;自己的双手被高高的吊起,而双脚被大大分开而且被绑住,而
让火冒三丈的是,在她的面前的色魔竟然是王亦君。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中喷出熊
熊怒火,「太子……你……」
「嘿嘿……你居然杀了科大侠……那可是纤纤的爹啊……哼哼……而且还想
杀人灭口……就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贱人……」,王亦君看着充满怨恨眼神
的西王母,大喇喇的坐在被绑在大字型的美女前面,他仔细欣赏她的表情,「好
看……真是好看……名震天下的金族圣女……西王圣母白水香被绑成这样子……
好象一只美丽的蝴蝶被困在蜘蛛网中……这真是天下奇观……一定要好好欣赏欣
赏……」
西王母脸色变了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用杀人的目光怒盯着王亦君。
凝望着圣女那动人的娇躯,伸手轻抚她那粉嫩的娇美脸庞,「雪肤玉肌……呵呵
……玉面娇颜当真让我怜爱哟……」双手下移,探入贴身亵衣内,抚摸她的胸乳,
轻轻揉捏着。
美艳的圣女想要挣扎,可是她身体却动弹不了,「淫贼色魔」,只得不停地
咒骂着。王亦君依然笑嘻嘻的,「哈哈……你生气的模样可更可人呢……等我会
好好的调教调教你的……」随即双手用力地猛捏了圣女那一对雪白的挺翘的玉乳
一把。
「你这对奶子可真让人恋恋不舍啊……」王亦君不停地在白水香的美乳上揉
搓着赞叹道。蓦地,王亦君一手抓起圣女的头,笑盈盈地看着她那充满了愤恨和
春情的俏脸,另一只手继续在她那起伏不定的胸部摸索着,笑着凝望着她。
俯身伸手抓住裙摆猛然向上扯动,圣女胯下顿时一凉,女性的隐秘之地立即
呈现在了男孩的眼光中。西王母大惊,自己只在科汗淮面前显露过的身子如今居
然让第二个男人瞧了个彻彻底底,而且她看见王亦君伸出手,向着自己胯下那已
经溢出了缕缕淫水的浅溪幽谷摸去,尖声叫出声来,「不要……」
嘿嘿一笑,「真的不要么……那这里怎么这么湿嘛……」王亦君说话间,他
的左手继续在圣女那的白玉般的美躯上揉捏着,右手将只有一指宽的亵裤裤裆拨
到一旁,手指轻轻地在她那花蕾上游走。虽然西王母竭力想要冷静下来,但受到
连续奸淫而得到了两个高潮的影响,满脸红晕眼神更是隐隐带着媚意,反而有另
一种特异的吸引力。
「你……唔……」西王母正要再说话时,王亦君却低头吻住她。她咬牙关不
愿让这个可恨的色魔更进一步,男孩心里暗笑一声,左手轻弹一下圣洁私处那挺
立的阴蒂。她低呼一声,便给男人顺势突破牙关,运用舌技在圣女小嘴内吸吮翻
搅。突然感觉到有一个柔软的物体想将舌头推出,原来是她那馨香小舌在做最后
顽抗,舌头一翻便将那娇柔丁香舌卷住,让她彻底沦陷。
依依不舍的离开圣女红唇,「圣女姐姐的小嘴可真甜啊……」王亦君用舌头
舔舔嘴唇,得意地看着不断喘气说不出话来的美人儿。白水香娇喘吁吁,怒视着
他,「你……你想怎样?」王亦君微笑一下,再度低头吻住美娇娘那红润的樱唇。
「啊……不……不要啊……嗯……放了我……啊……淫贼……噢……不要啊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西王母不禁呻吟出声,同时请求王亦君放过她。王亦君
笑意盈盈,「都这么湿了……就不要忍了……放松心神尽情享受吧……」左手摸
着她的右乳,食指在乳头上不停地打着圈子,右手却停在她的阴阜上,轻轻搔着
她的阴毛,小指头更搭在她阴唇上轻轻磨动。
金族圣女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她羞怒交织却又无法反抗,只觉得四肢乏力,
但是一种奇怪的甜蜜的滋味却是不由自主地遍布她的全身,殷红的香唇不时传出
低低的呻呤声。王亦君满意地看着圣女在自己的调弄下春意盎然的表情,三两下
脱去自己身上的布帛,雄挺的肉茎已是冲天而起,跃跃欲上了。
瞧着这雄昂的伟器,圣女玉面通红,不由得担心自己的蜜泉眼能否容纳这庞
然大物。王亦君将胯下那威挺的宝剑抵在圣女那红红的阴户上轻轻地磨动着,双
手捏揉着她的因为受到抚弄而膨胀的白嫩高耸的乳房。
此时的金族圣女身上的衣裳已经无法完全覆着她美丽的胴体,她的长裙已被
撩起挂在腰间,她的亵裤已被拨开了,她又浓又密的阴毛,加上双腿被大大拉开,
根本无法遮掩住神秘的花园,她粉红色的阴唇在浓密的阴毛中已经露出来了,加
上淫水已流到大腿上,圣女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淫荡,她的眼神既是淫荡,又是怨
恨。
一个箭步,王亦君的手一下子就直接袭上包覆在亵衣上的乳房,他的手指立
刻隔着衣料用力捏住了乳头。
白水香轻呼了一下,她感觉从乳头传来的不只是剧痛,强烈刺激的快感袭上
心头,她不禁轻轻地娇吟:「唔」
一声,这一声不是因痛而叫,而是充满了淫念的呻吟,这样的直觉反应让她
感到羞愧而涨红了脸。
王亦君绕到圣女的身后,用双手包覆着圣女双峰,由外而内开始慢慢画圈地
轻揉,让圣女峰乳在不停的爱抚下,在亵衣下露出了乳沟,从亵衣的空隙可以清
楚可见她那已经发硬的乳头。
用牙齿轻咬着圣女耳垂,让男人独特的气息自耳朵传入。这一下子,让白水
香全身酥软。王亦君开始舔着金族圣女,从耳朵到腋下的腋毛都不放过,这样的
动作让白水香惊呼,「不要这样……」嘴虽是如此,愈是骯脏的地方被舔,却是
让她感受到无比的销魂,她已经自觉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
王亦君转身换位,更是将鸡巴紧紧靠在圣女的双腿间。这时,她已不是轻呼
了,而是大声地呻吟着。当白水香感觉到龟头轻触自己已经涨开的阴唇时,一股
热流便会从阴户流出来,一种从来没有的舒服感。
这时,王亦君将她的亵衣往上扯,她感到胸前全无遮掩,一对椒乳已经坚挺
的立着。当男人的手完全被覆在毫无保护的乳房上时,白水香感到非常的舒服,
她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快乐。她突然想到以前曾偷看过玉女经,那时候让她嘴干舌
躁的幻想,马上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上面所说的快乐即将占领自己全部的身体,
她不禁伸出舌头舔着已经干燥的嘴唇。而王亦君则把握这个机会,将圣女香舌紧
紧地吸住。
一股股强烈的快感如同大锤子般,不停地摧毁脑中最后的灵台。金族圣女开
始享受王亦君的爱抚与亲吻,她已经要降伏在男人特殊的魅力下,男人的手彷佛
一把火炬随着手经过的地方产生灼热地快感,她不禁从鼻子哼出舒服的呻吟。
王亦君施展开挑情手段,找出圣女身上的敏感带,他的唇及手毫不放过她身
上任何的这些地方。而每一次当西王母即将攀上高峰时,王亦君总是紧急地撤出,
如是一连数次,金族圣女整个身体完全被欲火所燃烧,但坚强的意志力始终让她
不肯开口求饶,只是,眼看着也支撑不久了,「唔……啊……不要……」
再次的抽手撤离,金族圣女疯狂地扭动双手,想要安抚蜜穴上的那股火热,
但却不能如愿。在她蜜穴及胸部游移的那双魔手更是火上加油,王亦君悄悄地将
已经火热爆涨的肉棒抵在圣女蜜穴上,感受到那滚烫的粗壮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