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嫂一脸平静,冷嘲热讽似乎对她已不起作用,她等骚美人把话说完,才心
平气和地说:
「姑娘,我知道你这样说目的是让我生气,如果我因此心脏病发,恐怕更遂
你意是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不会再介意,更不会放
在心上。我跟你素不相识,以前没见过面,相信以后也不会再相见。但是,作为
一位长辈,一个真心想你好的阿姨,我衷心的希望你不要再误入岐途。我说的话
也许重了点,但苦口良药、忠言逆耳,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一个人如果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必须学会尊重别人。象你们这样说话
不经大脑并以损人为乐的缺德行为,是不可能赢得别人的尊重的。不错,我说不
过你们。但你们除了得到口头上的满足还能得什么?除了憎恨,你们什么都得不
到。」
「清醒一下吧姑娘,你还年轻,有时间改正。只要重新明确人生目标,在以
后的日子里还能大有作为。但是,如果再象现在这样寡廉鲜耻、不知自爱,那么
我现在就可以大胆地给你下结论,你的一生全毁了。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你好
自为之吧。」
胖嫂说完不再理会骚美人,把老大娘扶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嘱咐说:「大娘
你就在这里等候,别乱走,我疏导人群后就来接你,知道吗?」
老大娘点头道:「我知道了,闺女你忙去吧。」胖嫂依然不放心,再三叮嘱
后才爬上验票台,打开话筒,重新呼吁乘客遵守秩序。
骚美人恼恨交加,内心五味杂陈极不是滋味。她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自小受
到父母骄纵,从来是说一不二,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教训?胖嫂的话虽然情真意
切,但在她听来却字字刺耳。猪一屌看到她胸口急促起伏,俏脸忽红忽白,感觉
奇怪,伸手在她面前晃动几下,叫道:「嗨,靓女!你没事吧?」
骚美人紧咬嘴唇,瞪着胖嫂的背影一声不吭。
猪一屌瞧瞧胖嫂、又看看骚美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我们的靓女竟
然会被一头老母猪气得说不出话来,呵呵,少有的事哦。」
骚美人脸色铁青,自言自语道:「死肥婆,本小姐就是不自爱怎着?气死你
这头淫三代的骚母猪,气死你,气死你这骚烂货。」
「靓女,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猪一屌一脸讨好的说。
骚美人看着猪一屌说:「你肯帮我?」
猪一屌把胸口拍得山响,言之凿凿的说:「那当然!虽然现在是市场经济,
凡事讲效益,没白干的活。但你不同,你靓女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吩咐,就
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现在不是提倡讲奉献吗?我也想学雷锋做一回好人
好事哦,呵呵,呵呵……」
男人婆对猪一屌本来就左右看不顺眼,听他说得这样虚伪,更是憋气窝火,
然而她却不怒反笑道:「哟,黄鼠狼说要给大母鸡拜年呢,哈哈,大伙相信吗?
唉呀,真是趣事每天有、今天特别多啊!猪一屌你说什么来着?你讲奉献?开玩
笑吧你,干嘛不说『五讲四美三热爱』呢?这样更复古怀旧哦。」
「还学雷锋赶先进呢,靠!你小子啥时候变得如此品德高尚了?想必你还打
算争当标兵喽。为骚美人赴汤蹈火、还在所不辞。呵呵!你小子不会是今早吃多
了撑得语无论次吧,这样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还脸不红心不跳,啧啧啧,真不
愧是脸皮三尺厚的超级大猪头啊。老娘平常对你真的看走眼了,只可惜呀,别人
不都是傻子,想蒙老娘,你这猪头的道道还嫩了一点点呢。」
「我看猪头你就算了吧!你也甭装模作样的演戏。你只是头傻愣没脑、脑大
生草的蠢货,有多少斤两,难道大伙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想从骚美人身上捞到
好处,象你这种自私下流的家伙会挺身而出?都说假的真不了,你小子怎装也是
鸟人一个,反正骗不了人,干脆一次过把你所有的龌龊烂招都亮出来,免得咱们
想出来也要洗脑子……」
猪一屌对男人婆的冷嘲热讽不以为忤,反而恬不知耻的说:「按劳取酬,天
经地义,如果能有一点好处,当然是求之不得,再说我的要求也不过份,男人婆
你这也看不过眼,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一撮毛不知猪一屌的葫芦里装什么药,好奇的催促道:「有屁就放,有话就
说,你小子怎这么多废话。」
金毛犬附和说:「就是嘛,你大屌猪有啥又馊又臭的歪主意都倒出来算了,
免得我们猜来猜去摧残大脑细胞。」
玉兔子发现猪一屌正色迷迷地瞄着骚美人的胸口,忽然灵光一闪,大声道:
「猪一屌你不会跟我们说,你想摸骚美人的咪咪吧?」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男人婆鄙视道:「猪一屌这种下流胚子有什么龌龊的事想不出来。只可惜骚
美人不是吃素的,她的咪咪又岂是你随便可以摸的,嘿嘿,猪头你还是死了这条
淫心吧。」
金毛犬叽叽歪歪的说:「哟,好小子,有种!这么色胆包天的事都能让你想
出来,果然够猥琐,有创意,嘻嘻,我喜欢,我佩服,我支持你哦。」
要摸骚美人的乳房,无疑是虎口拔牙的事,金毛犬又岂会不知道其中厉害,
所谓的佩服支持,只不过是嘲笑而己。
在众人当中,一撮毛的心情最为复杂,他对骚美人既爱又恨,既想猪一屌帮
自己打头阵,先把这女人的锐气挫掉,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已得到的是一个人尽
可夫的烂货。这种矛盾的心情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令他烦恼不己。
骚美人冷眼旁观众人议论,末了才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不就摸摸咪咪
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值得你们这班狗男女张家长李家短的议论半天?莫名
其妙!我既然是女人,咪咪当然要给男人摸,只不过看给谁而已。猪一屌你也不
用难为情,你小子对本小姐动色心很正常,我不怪你,只是你若想来真的就得拿
出足够的勇气,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男人婆一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我的姑奶奶,你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吧,你来真的?」
骚美人哼道:「你妈的女儿才烧坏脑子,老娘哪有功夫跟你扯闲篇。」
男人婆啧啧摇头。「你来真的?难以置信,你即使不是烧坏脑子,也一定得
了急疯症,你怎会想到要给这烂猪头搞呀?哎哟哟,想想也起鸡皮疙瘩,这么亏
的事也干,我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骚美人叹了口气,惘然若失地说:「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命,嫁老公也是女
人的最终归宿,女人的奶子天生就属于男人,没什么亏不亏的,你身上长的那两
堆肉,不也最终要给男人吗,难道你留着自个享用不成?」
男人婆还是摇头,「就算是这样,也该找个好的男人吧,猪一屌这种烂货也
啃,骚美人你也太没品味了。」
骚美人哼了一声,不再搭话。她对猪一屌说:「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
你帮我教训了肥婆,我就让你摸咪咪,是否愿意,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哇!真的?这么关照我,那我不是发达了。」猪一屌眼睛瞪得大如铜铃,
似乎不相信有这等美事。
骚美人看到猪一屌垂涎欲滴的馋样,感觉一阵恶心。她强忍不适道:「你小
子先别高兴,我的要求难度很高,只怕你做不来,也不敢做。
「我做不来,还不敢做?到底是啥要求这样厉害。」猪一屌挠着脑壳,一脸
迷惘地看着骚美人。
金毛犬插嘴说:「既然大屌猪做不来,那就让我做吧,怎样,可以吗?」
「可以,无论是谁都可以,只要你们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的咪咪就是他
的。」骚美人想了想补充说:「不过我可要事先说明,你们只能摸,不可以提出
其它非份要求。」
金毛犬奇怪的问:「什么是非份要求?」
骚美人瞪眼嗔道:「难道你要我将咪咪割下来给你,我都照办吗?白痴!」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男人婆问:「骚美人你说,谁帮你就让谁摸咪咪,如果我帮你呢,难道你也
让我摸咪咪不成?」
骚美人咬咬牙说:「那当然,本小姐说过的话从不反悔,你虽然是个女人,
只要你有兴趣,我同样不会食言。」
男人婆打了个寒噤,耸耸肩膀道:「免了吧,我虽然没什么女人味,毕竟还
是女人,还不至于心理失衡到雌雄不分。磨镜这玩艺儿不适合我,你有的东西我
也有,虽然没你的大,但也是货真价实,你那两堆骚肉还是留给那几个色中饿鬼
吧。」
骚美人愤怒的说:「既然没兴趣就闭上你的臭嘴,你难道闲得无聊,想寻老
娘开心?我警告你,最好别把我惹火了,要不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婆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竟引来骚美人一通无名怒火,还被劈口劈脸
的臭骂一顿,感觉既尴尬又恼火。准备反驳,但想到骚美人此时心情不爽,反唇
相讥只会扩大矛盾,于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撮毛此时也在打着他的小算盘,他原本打算借猪一屌之手搞残骚美人,现
在看来似乎已没了这个必要,他想:「骚美人还能提出什么要求,不就想教训肥
婆吗,猪一屌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更重要的是,不经那小子的脏手,少
了一股骚猪味,这样的奶子摸起来才爽快,不行,这便宜不能让骚猪捞了,老子
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头标夺过来。」
此人果然工于心计,虽然对性欲如饥似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摸底式的
问:「到底是什么要求?竟能令骚美人你自动献身,不要让我看扁了,只怕你的
要求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吧。」
骚美人看到一撮毛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胸口,早已心中了然。但她已顾不上
恶心,此时她心中充满怨恨,她要报仇,只要能帮她达成心愿,无论是谁,就算
是猪是狗,她都会以身相许。她想,既然猪一屌这只丑陋动物她都能接受,又怎
在乎多一个阴损的一撮毛呢。
「难度当然有,没有难度我干嘛要自甘作贱,你以为我有病吗。说白了吧,
这事说难不难,说不难又难,归根结底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男人婆看到骚美人啰嗦一大堆废话还没转入正题,忍不住插嘴道:「想怎干
直说不就结了,哩哩罗罗,真不明白你是怎想的?」
骚美人不想跟男人婆争论,她说:「这死肥婆竟敢当众羞辱我,这口恶气不
出,以后还怎有脸见人,以牙还牙,我一定要这肥婆尝尝丢人现丑的滋味。你们
不论是谁,只要敢把她的裙子扯下来,我就让他摸咪咪,绝不食言。」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男人婆咋舌道:「难怪你这么大方,原来有这等损招,只可惜没有人会帮你
的。」
骚美人自信的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相信有不吃鱼的猫。」
金毛犬不以为然道:「猫当然喜欢吃鱼,只是这要求难度也太高了,有没有
别的办法?其实,教训肥婆也不一定要这样做啊。」
骚美人冷笑说:「其它办法?你有办法令肥婆自动脱掉裙子吗。」
金毛犬摇头说:「这个恐怕不可能。」
骚美人怒道:「既然不可能就闭上你的乌鸦嘴。
猪一屌嗬嗬怪叫:「这个,这个,难,太难了。」
「不难我要你们干什么?你以为我是烂货,咪咪没人要吗?」
出乎意料的冷淡反应令骚美人大感失望,看到众人犹豫不决,她只好挺挺高
耸的胸脯,尽极妍态地说:「本小姐的咪咪,可不象发廊小姐身上的烂肉,那些
花上十元八块就能揉捏半天的猪肺囊子,给民工泄泄坏水倒可以,但如果你们认
为这种吊到裤腰间的烂肉也算是奶子,那实在太没品味了,老实告诉你们吧,本
小姐的咪咪不但大而且坚挺,保证是你们从未见过的人间极品。」
猪一屌咽着口水问:「能不能先摸一把,验证一下?」
金毛犬渴望道:「不让摸,看看也可以。」
骚美人嗔道:「扯你妈的蛋,你俩小子当本小姐是白痴吗?先给你们摸摸看
看,嘿……这么亏的事干嘛不让你老妈来干。我告诉你们,如果真想得到本小姐
的咪咪,就得老老实实地按我的吩咐去做,如果谁想用什么『先吃后付』的损招
讨本小姐便宜,那我现在就可以送他两个字:『没门』!」
猪一屌和金毛犬听了呵呵淫笑,却没再搭话。
男人婆冷眼旁观,看到这里不以为然地说:「骚美人你不用忸怩作态的挑逗
他们,这几个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夯货,他们敢答应才怪。再说,你的咪咪是啥
样子,全凭你自个说,别人没见过,心里没底,所以就算他们想答应,只怕也会
担心上当受骗吃大亏。」
骚美人怒道:「你的狗眼瞎了不成,本小姐的咪咪怎样,他们几个男的不知
道不足为奇,你我同是女人,咪咪的大小尺寸,一看就心里了然,你说这屁话,
是想打击他们的热情还是想跟老娘过不去?」
男人婆冷笑说:「现在什么事情不能做假,只要垫些东西,把咪咪弄得比南
瓜大都行。」
骚美人不怒反笑。「哈哈,你以为我是你吗?天生一副搓衣板,没有身材就
塞垫绵花弄大咪咪假装丰满,你羞不羞人。」
男人婆脸色大变,正想反唇相讥,一撮毛忽然开口道:「我也很想教训肥婆
一顿,只是骚美人你的要求太高,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弄不好只怕要在牢里过大
年。再说,你只给我们摸咪咪,就让我们冒着被抓的危险,这笔买卖也太不划算
了。」
猪一屌和金毛犬齐声附和说:「就是嘛!」
很少开口的玉兔子忽然说:「我不明白,咪咪的吸引力真的这样大吗,能令
你们冒险把胖姨的裙子扯下来。万一她大声呼喊怎办?到时只怕咱们一个也跑不
掉……」
猪一屌和金毛犬等人本来就心存疑虑,听了玉兔子的话更加畏缩不前。骚美
人心烦气燥,见玉兔子还在不知深浅的瞎掰,不由得无名火起,恶声骂道:「你
妈怎生出你这种又蠢又笨的傻驴,不说话会死吗,你这白痴,是不是让狗公插屁
眼插懵了,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
男人婆正心里憋气,看到骚美人恶口泼骂,再也忍不住了,剔眉怒道:
「我操你妈的风骚货,你骚你贱是你的事,谁招惹你了,你发什么神经,难
道只许你做,就不许别人说?这是哪家的王法,只是说出自己的担心,有错吗?
你既然这样烂,干嘛不把那块骚肉也献出来,只让摸奶不给操屄有个屌用。既要
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想人去冒险就得给高回报,这
道理难道你也不懂?你那点好处,喂狗狗也不稀罕,更何况是人,我要是男人,
宁愿手淫也不理睬你这白痴。」
「不错!」
「对极了。」
「男人婆说得好啊。」
猪一屌等人本来就觉得骚美人的要求,风险与回报不成比例,如今男人婆把
他们的不满都说了出来,自然是拍手叫好。
骚美人心中恼火,但一时理屈词穷,只好乌口黑脸地说:「老娘现在没心情
跟你磨牙,今天的帐,回去再跟你算。」
男人婆打了个哈哈,冷笑道:「想吵架吗?谁怕谁呀,哼!算帐就算帐,还
怕你不成,告诉你,要吵架老娘随时奉陪。」
一撮毛不想骚美人太难堪,打圆场说:「大家出来玩,同坐一条船,有什么
不能解决的恩怨呢,两位靓女一人少一句OK?」
骚美人盯着一撮毛,不冷不热道:「你一撮毛为人阴损人所共知,要是在平
常,巴不得我跟男人婆打得难分难解,最好抱成一团跳河。今天竟然和起稀泥,
都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是另有图谋,你小子又怎会忽转死性?」
一撮毛干笑几声,「你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也很希望帮你出气,
但你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骚美人冷笑道:「少在本小姐面前装蒜,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小子
一直以来处心积累不就想得到我吗?别以为只有你精明,其它人都是笨蛋。我不
拆穿你,只不过是给你留几分面子罢了。」
一撮毛一脸尴尬,却死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还有什么好说呢?
你也太自负了,只怕终有一天要吃大亏。」
骚美人不想跟他绕圈,开门见山道:「自不自负是我的事,吃不吃亏也与你
无关。你不用狡辩,本小姐也懒得跟你多费唇舌。男人婆说得对,你一撮毛不是
什么好鸟,但总比猪一屌略胜一点。我既然连大屌猪这烂猪头都能接受,又岂在
乎多你一个阴阳鬼?不要说不给你机会,只要你把肥婆的裙子扯下来,我不但让
你摸咪咪,还让你操一回,这不亏了吧。」
骚美人的话直接得令人难堪,却道出了一撮毛所想但不敢说的心里话。所以
虽有一种被扒光当街示众的感觉,但依然说不出的浑身舒泰。瞳孔发亮的他,颤
声问道:「此话当真?」
骚美人双目朝天,撇嘴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小姐犯得着蒙你?我干
脆把话挑明了吧,不单你一撮毛,就算是金毛犬、猪一屌,只要你们谁敢把肥婆
的裙子扯下来,我就兑现刚才所说的承诺,绝不食言。」
金毛犬和猪一屌正担心一撮毛独吞好处,听了骚美人的话,如同吃了颗定心
丸。他们心想,只摸奶子固然不值得冒险,但给操屄则不同了,虽然风险大了不
少,但能操骚美人这种骚货,再大的风险也值得去冒。
男人婆见骚美人说得斩钉截铁,似乎铁了心要让胖嫂颜面扫地,不过以她对
骚美人的了解,怎也不相信这个女人有豁出去的勇气,所以她只是轻蔑一笑,也
懒得去搭理。
玉兔子对男女情爱所知甚少,内心却充满好奇。他问:「要是他们同时扯掉
胖姨的裙子呢,一个人还好,三个人怎办,难道让他们三人一起操你不成?」
骚美人既然豁了出去,那就再无顾虑了。
她荡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就算加上你也没问题,怎样?你小子也有兴趣
吗,好啊!只要你帮我出气,我的小妹妹随时欢迎你的小弟弟哦。」
玉兔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挑逗,顿时慌了手脚,不停摆手,「不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男人婆恼怒骚美人连玉兔子也不放过。嘲讽说:「哟,爱心大使果然名不虚
传哪。这样有爱心,干脆下海做婊子算了,这样一来,那些终年发情的亢奋狗公
就不用担心没有地方发泄,而你既可以享受乐趣又能普渡众生,一举两得,何乐
而不为呢?」
骚美人呵呵笑道:「怎着?看不过眼吗,你也可以跟着学啊。不过,我劝你
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你的身材太差劲,就算脱光了也没啥看头,不但吸引不
了男人,相反令人隔夜饭也呕出来,丢人现丑,何必呢?」
「你,你!」男人婆气得脸色发紫,但最终还是压住怒火,冷笑道:「你喜
欢就自个烂去,我可不象你这样不要脸,我只是替大屌猪他们抱不平,你算什么
东西?凭什么让别人替你去冒险,就给操一次?哈哈!难道你那骚货镶金镀银不
成,这样金贵,呵呵……你骚美人也太抬举自已了吧。」
骚美人得意道:「我的确不是什么东西,但总比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假小子好
一点点。凭什么?不用凭什么,我只要告诉他们本小姐还是处女就行了。」
「什么,你是处女?」
骚美人的话不但令男人婆大吃一惊,就连猪一屌等人也惊讶不己。
一撮毛将信将疑地问:「你还是处女?」
骚美人撅嘴哼道:「没见过处女吗?大惊小怪。」
金毛犬挠头傻笑说:「不是大惊小怪,是非常奇怪。咱们一起相处的日子也
不算短了,竟然看不出来,呵呵,老子算是走眼了。」
猪一屌哼哼嗯嗯道:「骚美人还是个未揭封条的原装货,嗬,天下奇闻呀!
老子一直还以为你是个从头烂到脚的泼烂货呢。」
骚美人柳眉剔竖地骂道:「操你妈的猪头白痴,你老妈才是从头烂到脚的泼
烂货。这样诋毁本小姐,你小子想找死吗?」
玉兔子一本正经地说:「嗯,我觉得骚美人的话十分可信。只是你为什么不
早说出来呢?这样藏着掖着,让人误会就不好了嘛。」
骚美人哑然失笑道:「兔子你到底是天真还是白痴,说话怎如此不搭谱儿。
说出来?我为什么要说出来,难道还嫌几个色鬼的歪念不够多吗。不藏着掖着,
呵!你以为别人都象你一样天真烂漫、没有心计?老娘虽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
到不设防的地步,让这几个小子摸清了底,老娘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男人婆终于明白骚美人平常为什么总是咄咄逼人,原来是希望从气势上压倒
对方,使其放弃不轨企图。这种以攻为守的做法,虽然有点偏激,却不失为一种
有效的自保方法。想到这里,她对骚美人的不满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同病相
怜的无奈。
她想,做女人真难,必须无时无刻的防范,就算对相交多年的朋友也不敢放
松警惕,唉,这种精神折磨真难受,如果来生可以选择,打死也不再做女人了。
不说男人婆自轻自贱,单说骚美人。
这个连最后一点羞耻心也可抛弃的女人,变得毫无忌惮。为了达到报仇的目
的,她穷极所能,甚至不惜搔首弄姿的诱惑同伴。
她说:「本小姐已经把秘密告诉你们,至于是否值得冒险,你们自己看着办
吧。不过,我可要事先声明,只有先把肥婆裙子扯下来的人,才可以得到本小姐
的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一撮毛、猪一屌、金毛犬就象听到发号枪响的速跑运动员,猛
的推开身边的人,迫不及待地向验票台冲去。
记不起谁曾说过:复仇的魔力是可怕的,它能吞噬人的理性。干出一些正常
人无法理解、损人又害己的荒诞行为。骚美人正是这种不可理喻的人,这个一心
想要报仇的女人,理智已被仇恨所蒙蔽,她知道单凭自己势单力薄,于是想到利
用猪一屌和一撮毛等人。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贱卖身体,违心地接受这些平常
讨厌并看不起的男人。
见自己复仇有望,骚美人脸上露出残酷的笑意,眼里却滚动着屈辱的泪水,
虽然拼命强忍,但泪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玉兔子想跟着去,不想却被男人婆一把拉住。他急道:「你拉我干嘛?」
男人婆冷言问:「你去干嘛?」
「看热闹。」
「不准去。」
玉兔子对男人婆的蛮横非常不满,大声抗议说:「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
什么人?」
「不准去就不准去,不凭什么。」男人婆还是那句话,但语气加重了不少。
玉兔子甩开她的手,怒道:「你怎不去死,我跟你有啥关系,干什么都要你
批准,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我偏要去,看你能将我怎着?」
男人婆脸色煞然由红变白,但却没再阻止,她嘿嘿两声,冷笑道:「不知死
活的白痴种,既然你活腻了,谁也救不了你,去死吧!死了更好,免得老娘见了
你烦心。」
玉兔子本来怒气冲冲,听了这话顿时犹豫起来。男人婆撅嘴哼道:「去啊!
怎不去了?你不是要送死吗,现在去正好。」
骚美人开始以为男人婆呷醋,所以才反对玉兔子凑热闹,如今听她说得煞有
介事,似乎另有隐情,心中奇怪,问道:「只是看热闹也有危险?未免太危言耸
听了吧。」
男人婆嘿了一声,声调怪异的说:「这样明目张胆的恶搞,你还怕没人管?
猪一屌金毛犬还有一撮毛这几个色中饿鬼,憋精上脑,自寻死路还以为能抱美人
归,一群可怜的低能儿!」
看到骚美人一脸不以为然,男人婆冷笑说:「四周看看吧,我们早己成为众
矢之的了,你还懵然不知。」
骚美人这才留意到身边充满敌视目光,不由得心生怯意,却不甘就此罢休。
她色厉内荏道:「是又怎着?本小姐就不相信他们敢把我吃了。」
男人婆尖酸刻薄的说:「你是大美人呗,那些臭男人要疼还来不及呢,当然
不会把你咋样了,只可惜大屌猪这几个小子啊!做了冤大头还乐得屁颠屁颠,世
上竟有这种不知所谓的白痴存在,真替他妈可怜。嘿嘿,要惹官非是你们的事,
老娘可不想掺和进去。你也甭想把兔子拖下水,他敢胡来,我就阉了他,让他一
生一世做真太监。」
玉兔子这时也明显感受到四周的敌意,心里发怵,哪里还有心思反驳。
「啊!你们干什么?流氓,小畜生,你们,你们,快放手,快放手,救命,
救命啊……」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胖嫂的呼救声,声调充满恐惧和愤怒。骚美人听了却如
同吸毒者看到毒品,瞳孔顿时闪亮起来。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人群,快步冲向验票
台。男人婆脸色黑沉,拉着玉兔子的手紧随其后。玉兔子生气道:「你不是说不
过去吗,干嘛还要拉着我不放。」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屁话,不赶快去制止那几个色鬼,你想大家一
起蹲大牢不成?」男人婆一脸严峻,玉兔子哪里还敢再问。
此时,验票台那边正闹得不可开交。
胖嫂看到乘客围观起哄,毫无散去之意,内心焦急。但任凭她怎样呼吁,情
绪失控的人们就是无动于衷。正当胖嫂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感觉裙子往下坠,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寒毛倒竖,本能反应的惊叫起来……
*** *** *** ***
回头再说一撮毛、猪一屌和金毛犬三人。
当他们知道骚美人还是处子之身,早己淫心大动,最后听说只有先动手者才
可享开处权力,更是心急如焚。因此也不等骚美人把话说完,这几个色中饿鬼便
火烧屁股般向验票台冲去。
一撮毛一心想要夺魁,又怎会让猪一屌他们占先。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
到胖嫂跟前,抓住她的裙子毫不犹豫的往下扯。猪一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手急
眼快,迅速抓住裙子的另一角。金毛犬到达稍晚,却不甘落后,虽占不到先机,
但总算捞到裙边。
三个欲火攻心的家伙,各怀鬼胎,又同时发力,立刻把胖嫂身上那条深蓝色
的亚麻布裙子扯了下来。失去裙子的遮掩,胖嫂一对又白又嫩的大腿顿时裸露无
遗。
「扒光她,不要停手,把她的内裤也扒下来。该死的老母猪,竟敢奚落本小
姐,本小姐就要你当众颜面扫地。对!用力扒,扒光她,要扒得一丝不挂,让大
家看看这肥婆的骚屄怎样个烂,哈哈。」
骚美人赶到验票台,眼前的景象令她血脉沸腾。她的目的达到了,但她依然
不肯罢休,虽然近乎歇斯底里,但她还在不停地鼓动尖叫。
胖嫂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人蓄意偷袭,内心充满惊恐。
她自问与人无仇,不明白怎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伤心欲绝的她扔掉话筒,
一手按住内裤、一手提着裙子,失声痛哭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
什么?别这样,求求你们,别这样,救命,救命啊!呜呜……」
猪一屌等人看到胖嫂又白又嫩的大腿,更加失去理智。胖嫂虽然己经四十出
头,而且身宽体胖,但却长得细皮肉嫩。常言道「一白遮三丑」。的确,对那些
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来说,这种风韵尤存的半裸女人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胖嫂穿着一条粉红色的性感内裤,丝质轻薄透明,虽然用手捂住,但大腿尽
头那一团漆黑依然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数根如茵阴毛还从内裤边钻了出来。
受此诱惑,猪一屌等人更加欲火攻心。这时就算骚美人不火上浇油的煽动,这几
个色中饿鬼,恐怕也会淫欲冲动的把胖嫂的内裤扒下来看个内里乾坤。
三人之中最卖力的要算一撮毛,一心要将骚美人据为己有的他,双手扯住胖
嫂的内裤,毫不留情的死劲往下拉。
猪一屌知道他想独吞好处,心中恼火,但几次插手均被其粗暴地推开。他知
道不能跟一撮毛正面硬来,心想:「骚美人当初的要求只是把肥婆的裙子扯掉,
这小子却非要把人家扒个光腚露屁不可,这不是分明想出格邀功吗?好!我也不
跟你争,老子这就把肥婆的裙子扯烂,看骚美人那骚货到时候怎样偏帮你。」
金毛犬反应最慢,失去先机无疑大势已去,他知道骚美人的破处机会已与自
己无缘,但他仍抱着吃不到肉也要啃几块骨头的心态不肯罢手。他想:「开不到
口子有啥关系,只要有屄操就行,对付肥婆我也有尽心出力,论功行赏,我就不
相信骚美人敢漏了我的份。」
想到骚美人高耸的奶子和翘圆的屁股,金毛犬感觉丹田发热,胯间淫物旗杆
般竖起。只见他怪叫一声,用力扳开胖嫂紧抓衣裙的手。
「你们干什么,别这样,畜生,小流氓,快滚开,别这样,救命,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有人强奸啊!」
胖嫂看到几个小流氓一副馋涎三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凶淫样,感觉一阵
毛骨耸然,恐惧令她忘却了哭泣,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呼喊。
骚美人己经理性尽失,双眼血红的她,一脸亢奋的大喊大叫:「不要停,扒
了她,扒光这死肥婆,扒呀!扒光这骚货!」
男人婆吓得胆汁倒流,嗓子眼发苦的她,心里不停咒骂:「该死的风骚货,
你自个发抽疯也罢,偏把咱也搭了上去,弄到这般地步该如何收场是好?操你妈
的骚蹄子,老娘与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怎偏要裁在你这癫婆手里。」
面对几个情绪失控的同伴,玉兔子同样目定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遭遇突变还不至于乱了方寸。她猛推玉兔子一
掌,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愣着干嘛,看热闹吗?你想死,老娘可不陪
你。」
玉兔子从惊恐中清醒,问道:「现在该怎办?」
「我去阻止骚美人那癫婆,你去拉开猪头他们。这几个狗精灌脑的夯货,一
定是想女人想疯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也敢乱来,这群糟蹋粮食的废物,不
死也没用。他妈的,乱吧乱吧,乱得一塌糊涂更好。」
男人婆一边咒骂一边拦腰抱住骚美人,同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
乱喊。
通道本来就混乱,再加上猪一屌等人突然发难,场面更加乱得不可开交。那
群观看打架的市井泼皮,看到胖嫂狼狈受辱,不禁大声呼爽,轰的一下子全涌过
来。不明真相的乘客,听到胖嫂又哭又骂,不知发生什么事,也跟着围观热闹。
其中好色之徒见胖嫂衣衫不整,顿时邪念大起,猥琐的淫笑起来。
「作孽啊!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毫无廉耻之心,这样对待一个可以做
你母亲的长辈。你们,你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老大娘看到胖嫂受辱,内心
焦急,想要制止反被推得差点摔倒在地,没办法,只好不停的向四周乘客呼吁:
「大家不能这样麻木不仁啊,求求你们了,赶快制止这几个小畜生吧,别让他们
继续乱来呀。」
胖嫂所站的位置,其实只是用木板并装而成的简易箱子,本来就不甚牢固,
如今还要承受来自胖嫂的超标体重,时间长了钉子松脱,左右摇摆的同时还发出
令人毛骨耸然的嗄吱声响。胖嫂既要自我保护,又怕木箱散架摔伤自己,一心两
用,渐渐就感觉力不从心了。
一撮毛瞅准胖嫂不能前后兼顾的空档,发狠猛扯她的裤头。胖嫂全力保护前
胯,后腰防范空虚,对这招迂回突袭全无招架之力。随着一声绝望的哭喊,保护
她最后一丝尊严的内裤终被撕破,半边白胖肥嫩的屁股彻底裸露在众人眼前。这
一突变顿时引发一阵骚动,众人惊呆了。胖嫂更是面如死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
点血色,无助的她欲哭无泪,绝望地看着冷漠的人群。
听到胖嫂哭喊,在场其它工作人员再顾不上维持秩序。他们猛的推开人群,
齐向验票台冲来。口中高喊:「诸大姐不要害怕,我们来帮你。」其中的男职员
更异口同声的骂道:「哪来的狗杂种,胆敢当众耍流氓,一定是活腻了!兔崽子
们,有种就别跑,看老子怎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乘客中不少正义之士,看到一群小流氓明目张胆的撒野,无不义愤填膺,只
是慑于对方人多势众,所以谁也不敢惹事上身。如今有人牵头,顿时怯意全消,
纷纷加入声讨行列。
「大家不要只顾着看热闹啊,赶快去制止这几个小流氓,别让他们继续乱来
啊!」
「不错!我们齐动手,把这几个家伙扭送到公安局去。」
「对!不要让这些兔崽子跑了。」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同志们,上呀!」
*** *** *** ***
骚美人对周围的怒骂充耳不闻,只见她双脚乱踢,奋力甩开男人婆的钳制但
不成功,于是一脸凶狠地威胁说:「该死的男人婆,本小姐的事与你无关,快撒
手,再狗捉耗子多管闲事,我就他妈的跟你急!」
看到众怒难平,男人婆心中叫苦连天。骚美人可以对众人的愤怒置之不理,
但她却不能视若无睹,她不能让这疯女人继续疯癫下去,她死劲抱着骚美人的腰
身往后拽,同时大声骂道:
「你这挨千插的烂货,谁见谁倒霉的扫帚星。所有祸端皆因你起,今天的帐
还未跟你算,你倒要跟老娘急?好啊!老娘就看你怎急。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
你以为自己是谁?死到临头还敢发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要是活腻了就跳河去
死,不要赖在世上拖累别人!」
骚美人一心要置胖嫂于死地,却三番四次的被阻挠,心中恼火,反手扯着男
人婆的头发,恶声骂道:「本小姐就要发飙怎着?看不过眼就滚!」
男人婆被扯得头皮发麻,痛苦道:「你他妈的快放手,再不放手,别怪老娘
对你不客气!」
骚美人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奸笑道:「该死的男人婆,胆敢再三坏
我大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这骚货还以为本小姐软弱可欺,想我放手?嘿,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男人婆受疼不过,挥拳猛击她的胸腹,骚美人被打得痛弯了腰,扯着头发的
手一下子松开。男人婆揉着发疼的头皮,喘息骂道:「操你妈的狗贱人,竟敢跟
老娘玩阴损,呸!你算啥玩艺儿,想较劲?你他妈的还不是这块料。」
骚美人和男人婆互相卯劲,玉兔子看傻了眼,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男人
婆恼其木讷,狠踹他一脚,骂道:「你这混蛋到底是痴呆了还是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的话你怎一点也听不进去。要你阻止大屌猪他们,你做了吗?还愣着干嘛,
是不是进了拘留所你才会清醒,要是这样,你他妈的慢慢等吧,一定会如你所愿
的!」
「我去,我这就去!」
玉兔子被眼前的混乱吓呆了,本来还迷迷糊糊,被男人婆一声断喝,顿时清
醒过来。
男人婆发现情况愈来愈不妙,也就没了心情再骂玉兔子。她说:「你去跟猪
头他们说,如果不想被抓就趁现在混乱赶快开溜,要不然就等着坐牢吧。我不等
你们了,我和骚美人先走。出去后我们会在约定的地方等你们,记住,是在船上
说好的地点,不要忘了。」
玉兔子知道事态严重,也不多说,点点头,重新挤进被围的水泄不通得验票
台。男人婆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凡事慢三拍的家伙,真不明白他妈当年怎
会生出这种又蠢又笨的废物。」
骚美人被男人婆一记重拳打得五脏颠覆、六腑错位。胃部灼热引发的闷痛,
令她欲呕无物,那种难受只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她喘息良久才缓过气来,她恨
死了男人婆,怨毒骂道:「今天受的这一拳,本小姐日后一定十倍还你。」
男人婆冷冷笑道:「等你有命离开这里再耍贫嘴吧,贱人!」说完拽着骚美
人向闸口挤去。
骚美人浑身乏力,就算想反抗也是力不从心,毫无招架之力的她,虽然心有
不甘,但也只能任由男人婆为所欲为了。
*** *** *** ***
这时,验票台四周正进行着一场激烈大战。
胖嫂在一撮毛、猪一屌和金毛犬的合力围攻下,逐渐招架无力。她痛苦地闭
上双眼,今天所受的屈辱令她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她想到跳江自杀,因为只有
这样才能保存她最后的一点人格尊严。
猪一屌等人不晓得胖嫂死意已决,还满心期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到来。胖
嫂的裙子已经被撕烂,她的下体除了那条因弹性极好而幸存的内裤已别无它物。
猪一屌金毛犬分别摁着胖嫂的手脚,令她不能动弹,这时只要一撮毛稍微发力,
一个女人的私隐将大白于天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码头工作人员及时赶到。一撮毛等人还没弄明
白怎一回事,已被人强行拉离胖嫂身边。
热心的乘客赶忙把胖嫂扶了下来。脱离险境的胖嫂全身虚脱,双眼抹黑,一
下子昏死过去。老大娘从口袋里掏出应急药油替她搽抹。胖嫂悠转醒来,看到大
娘如见亲人,「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老大娘安慰说:「闺女别哭,那群小畜生
一个也跑不掉的,你放心吧。好孩子别哭,大娘在这,没事、没事了」
一撮毛眼看就能把胖嫂的内裤扯下来,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最后功败垂
成,心中愤怒可想而知。急红眼的他,毫不理会处境危险,挥拳向阻拦他的工作
人员打去。
「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蛮横。好!老子这就来会你,张鑫你让开,让我来
收拾这只小畜生。」
一个五十出头,个子中等但身体结实的中年男子,看到一撮毛气焰嚣张见人
就打,忍不住断喝一声,大踏步冲上前去接招迎战。
张鑫跟一撮毛正打得不可开交。他的个头不算矮,但身材偏瘦,相比体格魁
梧的一撮毛,谁优谁劣早已高低立判。
一交手便处于下风的张鑫无力反击,正当他绌于招架的时候,中年男子及时
出手相助,使他得以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心中大喜,叫道:「骆师傅小心,这
小子强横得很。」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老子耍拳弄棒的时候,小兔崽子们还未出世呢。一条
乳臭未干的小毛虫,老子还怕它张狂不成?」说着双掌如车轮飞舞,直向一撮毛
身上要穴击去,同时吩咐张鑫道:「这里有我就行,你去帮助大柱和铁蛋他们,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几个小杂种逮住。狗娘养的,毛还未出齐就敢四处撒野,
我看你一定是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故意说给一撮毛听的,一撮毛当然也听得出来,只是他正
被凌厉的拳风迫得无路可退,连喘气也感觉困难,哪里还有闲情理会这些嘲讽。
中年男子名叫骆彪,自小便喜欢拳脚棍棒,虽说不算什么武林高手,但一招
一式施展起来倒也虎虎生威。一撮毛对拳术套路一窍不通,然而年青力壮,正所
谓拳怕少壮,所以骆彪对付一撮毛虽然绰绰有余,但面对他不要命的死缠烂打,
想在短时间内将他制服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相比一撮毛的举步维艰,猪一屌和金毛犬则显得轻松自如。
大柱跟铁蛋虽然也是二十刚到的小青年,但个头均不到一米七零,不要说面
对一米八一的猪一屌,就算对着只有一米七八的金毛犬,也是差距明显。因此虽
然多了一个张鑫加入战阵,但总体劣势依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骆彪见大柱铁蛋再加上一个张鑫,以众敌寡,仍打不过猪一屌和金毛犬,内
心烦燥。他想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一定要先把眼前的小子搞定,然后再去收拾
那两只小兔崽子。
一撮毛仗着身高体壮,拼了命才能勉强招架。如今骆彪招式忽变,面对迅猛
拳势,一撮毛立时慌了阵脚,还未反应过来,肩膀己连中两拳,手臂一阵发麻,
再也提不起来。
一撮毛叫苦连天,然而无论他如何左挡右架,仍无法躲避骆彪凌厉的攻击,
不经意中又身中数拳。惊恐交集的他再也顾不上酸疼,大声向同伴求援道:「猪
一屌,金毛犬,你们快来帮手,这只老王八厉害得很,老子快要撑不住啦。」
猪一屌和金毛犬对付三个不在同一档次的对手,与其说打架不如说在耍猴。
只见他们拳来脚往,动作收放自如,看不出有丝毫吃力的样子。的确,只要他们
肯使狠招,不出三五回合便可把对手打趴在地,但这两小子却暗中使坏,他们不
是不晓得一撮毛处境危险,但就是不肯出手相助。
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三人平素虽有说笑,但心病己久,如今
一撮毛又成了争夺骚美人的情敌,猪一屌和金毛犬对其成见更深,现在难得他身
陷险境,两人巴不得这小子多受点苦,又岂会轻易相救。
一撮毛被打得发毛,却得不到同伴的救援,惊恼交加的他气急败坏道:「你
们两个杂碎,在紧要关头竟然出卖朋友,狗娘养的王八羔子,算你狠!但老子也
不是想捏就捏软柿子,我警告你们,如果老子被逮着,老子就爆大镬,说你们是
主谋,看你两狗日还怎得意。」
猪一屌和金毛犬看到一撮毛虽被打得脸肿嘴歪,但狼狈之中仍能出手反击,
看样子一时三刻还不至失手遭擒,因此虽笑破肚皮,表面上却装出一脸为难道:
「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只是以二敌三,实在是抽不出手相助。老大你就多坚持一
阵好吗?等我们嗯,等我们啊,呵呵,哈哈……」说着说着,两人忍不住狂笑起
来。
一撮毛气得浑身发抖,但猪一屌和金毛犬就是见死不救,也没了办法。
俗话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知道骂也没用,冷静下来也就不再寄望那两小
子帮助了。然而,跟骆彪的实力毕竟悬殊,重新交手不到两个回合,身上便已中
了四拳。
他想逃走,又怕前功尽弃,被同伴讥笑倒是其次,如果因此错过今次的大好
机会,那么日后想再上骚美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一撮毛思量再三,虽然被打
得龇牙咧嘴,但最后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正当他懊恼无助的时候,忽然看到人群里探头探脑的玉兔子,如同发现救命
稻草,当即不顾一切的大声喊道:「兔子快来帮我。」
*** *** *** ***
玉兔子推开人群,眼前混乱令他膛目结舌。他想转述男人婆的嘱咐,但四周
嘘声不断,根本没他说话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众人情绪稍平,但话到嘴边却不
知从何说起。玉兔子进退两难,急得拼命跺脚。
那些有意一展身手的乘客,看到猪一屌和金毛犬虽然占尽上风,但一撮毛却
被打得招架无力。他们因此有理由相信,以骆彪的本事,将这几个小流氓一网打
尽只是迟早的事。由于不用担心遭受报复,所以无不跃跃欲试,就只差一声令下
然后一齐动手了。
一撮毛看到众人磨拳擦掌,知道再拖下去情况只会愈加不利。但他已无暇它
顾,哪怕是占有骚美人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只好弃之不要了。此时,他只
想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心急如焚的他,扯开嗓门大声催促道:「兔子你愣着干
嘛,还不赶快过来帮手,你小样难道想害死老子不成。」
玉兔子想起男人婆临別时的再三嘱咐,不敢怠慢,大声回应说:「男人婆和
骚美人先走了,说在约好的地方等我们,还要我们尽快赶过去会合。」
一撮毛听说骚美人走了,心里更加泄气,他想:「自己在这里拼死拼活的玩
命,这骚货倒好,一声不吭溜个没影。他娘的,最重要的主角都走了,这出戏还
唱个屌呀,老子不玩了,谁有兴趣谁闹去。」
玉兔子不知道一撮毛心中恼火,还在深一句浅一句的唠叨。一撮毛打断他的
话骂道:「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有什么屁话回去再说,现在赶快过来帮手,一
同打趴这只老王八,不然大伙谁也跑不了。」
骆彪早就看到玉兔子,见他穿着怪异,一付不男不女模样,内心除了厌恶,
压根没把这种对手放在眼里。他冷笑道:「想二对一?好得很!老子就在这里等
着,看你两个兔崽子怎来收拾老子。」
那伙围观热闹的泼皮见玉兔子如痴似呆,不由得捉弄心起,嘲讽说:「靠!
你小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天阉的孬种,象你这种兔子相公,插屁眼还凑合,跟人打
架?哈哈……这不是白送死吗!」
泼皮中不乏龙阳癖好者,对玉兔子那身细皮白肉,早已垂涎三尺。这些色心
大起的家伙,淫笑道:「小兔子爷长得还挺水嫩呢,打架就不必了,来帮老子舐
屌吧,保证不会让你吃亏哦,哈哈,怎样,有兴趣来一屌吗?呵呵、呵呵……」
骆彪这时也想尽快结束打斗,挥拳直击一撮毛胸口,狞笑道:「小兔崽子,
今天你死定了,识相的乖乖投降,然后跟老子去自首。胆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折
断你的手脚再扭送进公安局,两条道路任你选择。」
玉兔子除了性取向紊乱,心地还算善良,个性天真率直的他,完全没有猪一
屌和金毛犬精于算人的心计,看到一撮毛处境危险,当即不顾一切向骆彪扑去。
「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老子本想放你一马,如今你
既然活腻,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骆彪并没把玉兔子的偷袭放在心上,直至脖子被死命掐紧,呼吸变得困难,
这才紧张起来。玉兔子不会武功,但个头并不矮,加之生死悠关之际更是用尽全
力,所以,骆彪想甩掉他的钳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骆彪惊怒交集,手肘向后
猛烈撞击,玉兔子胸口受力,立时痛弯了腰,但依然不肯松手。
「一撮毛,快、快揍这只老甲鱼,揍死他,替老子报仇!咳咳……」
玉兔子焦虑不安地看着一撮毛,他的胸口疼得历害,唯有不断咳嗽,借此舒
缓身体的剧痛。
在与骆彪的博击中,一撮毛明显处于劣势,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不想这时
候却出现戏剧性的一幕,一撮毛当然不会错失机会。他瞅准骆彪防卫死角挥拳猛
击,同时口中高喊:「这就是老子给你的答复,狗日的老王八,去死吧你!」
骆彪向来自负,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一撮毛攻击虽然刁钻,然而并非不
能化解,但骆彪却冷笑一声「来得好!」竟然不作闪避,相反挺胸相迎。
只听「嘭」一声闷响,声音如同裂布。骆彪身体剧烈摇晃,表情极为痛苦。
一撮毛击出那一拳虽然不能开碑裂石,力度却也大得惊人,骆彪逞强好胜,以血
肉之躯全力承受,岂有不受伤之理。
骆彪胸口剧痛,嗓子发甜,一股腥味液体涌上喉咙,但强悍的他硬把这些东
西压下胃里。只见他怒吼一声,反手一招「猴子摘桃」,五指成爪的抓向玉兔子
胯间。玉兔子感觉一阵钻心剧痛,阴囊已被骆彪着实扣着。
阴囊乃男人身体最柔弱部份,其脆嫩可以用触一点而痛全身来形容。骆彪是
练武之人,手劲非常人能比,玉兔子的命根子被其狂拽,又如何忍受得了?只见
脸色发青的他惨叫着松手护胯。
一撮毛一击成功,正想继续,玉兔子的惨叫令他分神,稍一迟缓,已被骆彪
一掌打得连退三步。
「小兔崽子,胆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们。」
骆彪目露凶光,一脚踢翻向他扑来的一撮毛,双手提起玉兔子,高举过顶,
对准一撮毛就要掷去。
骆彪此时狂性大作,扔掷力度会何等迅猛,如若两颗头脑撞击一起,恐怕不
死也伤。眼看一撮毛和玉兔子劫数难逃,四周人群发出一片惊呼,其中胆小的乘
客还转过脸不敢再看。
*** *** *** ***
在通道的另一端同样进行着一场生死博斗,其激烈程度并不亚于验票台四周
的群殴。
小平头和魁梧青年已打斗多时,但依然分不出高低胜负。由于贴身肉博不及
集体打斗精彩,所以围观的乘客纷纷转移目标。然而,观众的离去并不影响两人
的打斗热情,不远处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来说,击倒对方,令其
服输才是最重要的。
围观乘客对此议论纷纷,一位年老长者气愤的说:「看你俩相貌堂堂,气量
怎如此的狭隘。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对方死地不可?那边早已闹翻
天,就只差出人命,你们还在这里做滚地驴,难道胜负真的这样重要,难道你们
真想打赢对方日他娘不成?你们祖宗到底哪世造的孽,竟会生出你们这两只不分
人伦的畜生来……」
小平头行伍出身,曾接受专业的徒手博击训练,开始时因不适应对方的死缠
烂打,所以才一时陷入被动。如今摸准了规律,也就慢慢占据了上风。
他毕竟是个当兵的人,长期的军旅生活养成他爱憎分明的性格,长者的话如
同当头棒喝,令其幡然醒悟。他一拳逼退对方的进攻,叫道:「暂且打住,待老
子收拾了那几只小王八,再跟你小子决一雌雄。」
魁梧青年不曾当兵,无法理解军人视维护正义为天职的使命感。他与小平头
年龄相仿,身体更加魁梧,但一交手却占不到半分便宜,心中恼火,看到小平头
抽身而退,以为他想开溜,更是气打一处。心想打了就走,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他连发两拳,逼使小平头无法脱身,同时大声叫道:
「胜负未决,你小子想缩屌?可以,只要你当众服输,并保证信守我日你娘
的承诺,再叫三声亲爷爷,老子看在这份诚意上或许会放你一马。」
小平头只是良心未泯,所以才想仗义相助,不料却被讥笑为临阵脱逃,个性
好强的他哪能忍受这份嘲讽,当即打消念头,左手虚晃一招,右手以实打虚,出
其不意猛击对方面门,怒极而笑道:
「不知所谓的狗杂种,给脸不要脸,现在到底谁怕谁?老子本想给你一次机
会,让你知难而退,想不到竟倒打一耙。好啊!咱们今天哪都别去,就在这里决
个胜负,看最后谁被抬出去。日我娘?呵呵,大言不惭的屌毛狗,打赢老子双拳
再竖屌吧。」
年老长者看到两人再次拳来脚往打在一起,气得须眉抖动,斥声骂道:「两
只畜生,一对疯子,颠倒人伦,不分事非黑白,你们,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然而长者骂得愈凶,小平头和魁梧青年就打得愈狠。此时他们只想把对方置
于死地,至于事非的对错曲直,他们早就抛诸脑后了。
*** *** *** ***
亚牛夫妇原本观看小平头他们打斗,但最终被验票台的喧闹吸引过去。
看到一帮人狼狈互殴,刺激如同电影,亚牛禁不住大呼过瘾,阿花却眉头紧
锁。她不明白今天怎会交上霉运,碰到的尽是些扫兴的事。
「亚牛哥,你不要笑嘛,做人要厚道,怎可以落井下石呢?」阿花看到丈夫
一脸幸灾乐祸,心生不满,忍不住埋怨起来。
亚牛对妻子的指责不以为然,反驳道:「笑也算是幸灾乐祸?太言重了吧。
再说,这帮北佬自个狗咬狗与人何干,怎怪起我不厚道了?」
阿花不想跟丈夫争论,她对验票台所发生的情况不大了解,所以也说不上谁
对谁错。然而,骆彪的凶悍却令她胆颤心惊,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非要赶尽
杀绝。
她看到一撮毛嘴歪脸肿,鼻子直冒鲜血,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及见骆彪目
露凶光,一脸杀气的举起玉兔子准备扔掷,更吓得惊叫起来。她知道,如若两人
撞在一起,不死也伤。焦急万分的她,拉着丈夫的手说:「亚牛哥快救人,迟了
就来不及啦,快,快去呀。」
亚牛其实也在注意骆彪的一举一动。他是练武之人,所以对身怀武艺的人特
别感兴趣。在亚牛眼里,骆彪的武功绝对不入流,但亚牛也看得出,骆彪拜的是
正宗师门,所以功底尚算扎实,相比那些市井流氓的死缠烂打,威力毕竟不可同
日而语。